我有些疑惑的開口道:“那為什麼陰鬼道人要費盡心機得到鬼珠呢?按照我對於他的了解,他絕對不會做這樣吃力不討好,對自己不利的事情。”古爺爺似乎有些滿意的點點頭道:“你能想到這點,說明你真的是對陰鬼道人了解。不錯,依照那謹慎的惡徒的性格,肯定是不可能會這樣。不過要是有了另外三個東西,他就可能會這樣。”“什麼東西?”古爺爺向往的道:“鬼珠引魂聚,八卦盤上顯。天劍惹天怒,爐中火上燒。葬身永訣地,安得長生天。這四種東西合在一起,被稱為四絕。”“鬼珠,天劍,八卦天龍盤?”我有些意外的道:“難道是這些東西嗎?”“沒錯,這正是陰陽四絕。陰陽師之間流傳著,隻要是能夠得到四絕,合在一起就能夠得到永生。”“永生?”我搖了搖頭:“永生哪有那麼容易,那不過是古人騙後人罷了。”“可惜,有太多的人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東西浪費了一生。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們尋找的東西是真的存在還是假的存在。隻是報著瘋狂的想法,漫無目的的尋找罷了。”古爺爺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有些暗淡,顯然是被什麼東西觸動。我沒有說話,隻是在想著古爺爺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他的話似乎在對我說,可是卻是意有所指。說這麼多,古爺爺有些疲勞。過了半天,才再次的開口:“伏生,你這些年一直都跟著你師傅修行嗎?”我點點頭道:“是,我從小就是被我師傅養大,所以畢業之後也是跟著師傅。這次因為發生一些事情,所以師傅才讓我出來曆練,想要讓我能有所進步。”“伏生,你知不知道時間有種植物,不生於陽間也不長於陰間。隻在天地之間的縫隙當中,生存。依靠陰陽兩界之間的生靈集聚出來的智慧之力生存。”陰間和陽間都不存在?我卻是第一次聽到,不知道古爺爺究竟說的是什麼東西。“鬼櫻是這個世界上,絕對不應該存在的東西。隻有將死之人,才有可能見到它。”古爺爺突然看著我:“看到它的人,都要死去。”“古爺爺,你在說什麼?”我有些疑惑的問道:“鬼櫻是什麼東西?”“請來陰君,我的身體的生機就開始泯滅。要不了多久,就會滅絕於人世間。可是我沒想到,我真的沒想到,我竟然會看到它。你知不知道,你體內有著鬼櫻魂。”鬼櫻魂!我如遭雷擊,朝著後麵退了幾步。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古爺爺道:“不,不可能,我的體內怎麼會有那種東西?”無論鬼櫻好與壞,我都是不敢相信這種東西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它不應該,也不可能會出現在我的身上。古爺爺說了這麼多話,他的眼神也是變得有些暗淡起來。眼神中透露著一股死氣,我能感受到他的時日不多。“孩子,你不必驚訝。雖然我能看到鬼櫻,可是我卻是看不清楚它對於你有什麼影響。或許,它對於你來說,是一種好事。”古爺爺說話都有些斷斷續續:“我在祖上的一本筆記中曾經看到過關於鬼櫻的存在,或許對於你有些幫助。你可以自己領悟,這或許你的機緣。”從他床頭接過那本有些泛黃的銅色書,看上去這本書有些年代。不知道什麼朝代編著,流傳下來。這次古爺爺停頓集聚力量的時間變得原來越長。我能感覺到每一次開口說話,他都需要強大的意誌力才能說出口。“我身為守陵人,終其一生都沒有離開這裏。沒想到最後,還是被人竊取這裏的鬼珠。如果將來你有機會的話,我希望你能把鬼珠還回來,也算是了了我心願。”點點頭,我心裏答應下來。不管怎麼樣古爺爺都算是幫了我,尤其是他贈送的我這本書,讓我對於體內那虛無縹緲的東西也是有了一定的認識。“我離開之後,這裏的東西也算是完全荒廢。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希望你們能夠回來,看看我這個老頭子,也算是能讓我這個老頭子,不顯得寂寞。”“好了,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安靜的離開這個世界。生不帶來,死不帶去。告訴劉言,不用刻意為我選擇什麼風水寶穴,隻要能在將軍嶺給我尋找一塊幹淨的土地,能夠棲息那就夠了。”拿著那本書走出房間,我走出了房間。替古爺爺輕輕掩上了門,不讓任何的東西能夠打擾到他。劉言點著煙,在那裏抽著。腳下丟了一地的煙頭,看來他抽了不少。看到我出來,並沒有說話,而是隨手把手中的煙遞了過去。我並沒有說話,接過煙點了一根。感覺一股辛辣的氣息在胸口蔓延,重重鬆了口氣。“古爺爺怎麼樣?他給你說了些什麼?”看著落寞的劉言,我搖搖頭:“沒說什麼,隻是讓你給他在將軍嶺下麵找塊幹淨的地方讓他入土。還有,以後讓我們能夠回來看看他。”吸了口煙,劉言有些失落道:“當初我見到古爺爺的時候,和他討論了很多的風水布局。他教會了我很多的風水局,陰陽局。我怎麼都沒想到,他就這樣離開。”一時間,我們兩個人都沉默下來。誰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外麵一輪半月掛在天空。似乎為了讓古爺爺走的更加的熱鬧,連那原本沉寂的生物也是發出叫聲,像是在歡送著古爺爺的離開。古爺爺走的非常安詳,沒有任何痛苦。臨走的時候,他手上抱著一張有些發黃的黑白照片。在那照片上,年輕英俊的古爺爺站在一個漂亮的女孩身邊。兩個人郎才女貌顯得那麼般配,那麼的自然。我小心的收起照片,對著古爺爺安詳的臉舉了三鞠躬。由於山上的鬧鬼傳聞,將軍嶺周圍的人都不願意回來。參加古爺爺葬禮的人,也是非常少。如果不是二爺拉著自己本家的幾個子孫,估計連下葬都有些困難。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和劉言都顯得有些疲憊。兩個人在將軍嶺上麵,誰都沒有開口。尤其是劉言,幾天下來,他的臉色明顯蒼白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