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藏屍地(1 / 2)

走了將近半個小時之後,我和劉言都是有些累了。看看山頂還是遙遙無期,不僅望山興歎。當初劉言跟著他爺爺走的時候,他睡著了,並不知道走了多久。我們隻能憑借著一些知覺,朝著上麵走去。山路變得越來越窄,很多地方隻能容得下兩個腳並排走著。稍有不慎,就會跌落山崖。看著前麵摸索著前進的劉言,我不僅有些擔心。有心想要叫住他,等到白天再上去。晚上,我真的怕出事。迷霧變得越來越重,我們額頭上的手電筒的光亮也是有些弱。隻能照在身前不遠處,再也沒有辦法。山風也是輕輕吹著,讓我們的路,更加的難走起來。稍微的走錯一步,可能會被刮到山下去。身子貼在山壁上,我和劉言一點點朝著前麵挪去。腳下的路變得更加的窄小,有的隻能容得下一個腳,我能隻能一點點移動。幾次,前麵劉言都險些掉下去。幸好他算是謹慎,另外一個手始終抓在石壁上,這才沒有掉下去。一段一千米的山路,我和劉言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在我們幾乎都快要崩潰的時候,前麵路突然變得開闊起來。這次速度總算是加快,我和劉言在半個小時之後,總算到了一處開闊地方。我再也沒有力氣,無力的坐在地上開始休息起來。劉言比起我還要不堪,渾身被汗水濕透。剛坐在地上,就開始往嘴裏灌水。借著燈光,我能看到,他的臉極其蒼白。在前麵領路,需要承受強烈的山風,還要承受著未知的恐懼。他的身體,有些支撐不住。“劉言,等下我在前麵吧。”這次劉言沒有反對,他也知道自己身體沒辦法堅持。如果要是強行要求的話,可能反而適得其反。休息大概十五分鍾之後,我們再次出發。這次我走在前麵,劉言拿著手電筒,跟在我後麵。比起前麵窄小的路,後麵那段顯得寬敞。不時我們會發現一些苗疆特色的掛飾在路上,時間有長有短。長的話,估計都有上百年,短的幾乎都是最近幾年。因為苗疆文化不同於漢族文化,很多的東西都是有著自己寓意。我和劉言對於它們並不大了解,不知道那些掛飾代表什麼。越是往前麵走,我感覺到寒氣越來越重。空氣中也是開始彌漫著一些陰氣,隨著我們前麵,變得濃起來。當陰氣變得越來越明顯時候,我終於停了下來。這麼濃重的陰氣,很有可能會產生陰鬼陰魂,我們不得不小心。把我的猜測告訴劉言之後,他也是同意小心些。畢竟是不同的文化,我們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未知的危險,讓我們的旅行變得越來越可怕。我已經把八卦天龍盤拿在手上,開始探測著周圍的陰氣。可惜不知道什麼原因,八卦天龍盤上的龍珠卻是沒有變化。詭異變化讓我更是恐懼起來,不斷探索著,陰氣的來源。經過轉角,一個陰深恐怖的洞口出現在我們麵前。我能感覺到,陰氣正是從裏麵出來。山洞的邊緣打磨非常光滑,顯然這裏經常有人到來。可是想要上到這裏,隻有走恐怖的小道。我實在是不明白,他們道這裏幹什麼。因為是在夜裏,劉言也是沒有辦法去查看這裏的風水局。經過一番查看,除了這個洞之外,再也沒有任何的路。顯然這山洞正是這路的終點。想要上山,必須要經過這裏。我們商量之後,決定闖。既然沒有其它的道路,隻好進洞。還有,劉言的爺爺當初能通過這裏,我們也有機會。踏入洞口,我就感覺到陰冷。陣陣發黴的味道從裏麵傳來,讓人作嘔。我們走的非常小心,每一步都會停留很久,才會再次的前進。越是往裏麵,那股怪味越是重。我最後實在是忍不住,隻好拿個布捂住鼻子和嘴巴,這才好受些。山洞裏麵修的不是很平整,高高低低,起起伏伏。我能看到一些掛飾擺在山洞兩邊,很多看上去都有些年頭。開始我並沒有仔細看,當我手電筒掃中那掛飾的時候,一個鬼頭,出現在那裏,嚇得差點叫起來。用手電筒再次照在那掛飾上麵,才發現不過是一些鬼畫。再看所有的掛飾,上麵都是繡著,或者畫著一些猙獰的鬼頭,惡鬼。在牆邊,擺放著一些陶罐之類的容器。對於苗疆文化中的祭祀,我不是很懂。不過看這些掛飾我大概猜測出來,這裏是什麼地方。藏屍洞,隻有藏屍洞,才會有這麼多的掛飾。洞葬習俗,至今在民俗和曆史學家眼中還是一個是似而非的迷。苗族最早居住富饒發達的黃河流域,因他們的祖先神農氏戰爭失敗,被迫遷居貴州大山迷林中。苗族沒有一天忘記過自己的故土,洞葬其實隻是一種對先人靈柩的暫時存放,希冀有一天能夠回到自己真正的家鄉葉落歸根,入土為安。朝著裏麵走了一會兒,我和劉言果然看到了一個個擺放各異的棺材。棺材擺放各異,一律頭向北麵入口,均固定在兩個或三個“井”字架上,六根柱子三個“井”字架。棺木有平板平頭和鼓型雄頭,其大小因亡者的體型而定。平板平頭型棺木製作粗糙,鼓型雄頭棺木多為杉木本色,洞裏麵的棺材年頭久遠。最早的恐怕都有明代。走在裏麵,我能看到朽壞的棺木和還未風化的屍骨。在它們的周圍,擺著一些祭祀用的祭台。我和劉言相互看了眼,都是朝著外麵退去。對於神秘的苗疆文化我們都是有些忌憚,尤其是他們的埋葬之地更是處處透露著詭異。在我們退後時候,並沒注意旁邊那座白色石頭雕成的棺木。等到我們退到那裏,劉言手扶住那棺木,想要支撐下。突然,一個枯瘦的手,從那棺木中伸了出來,一把抓住劉言的手。被拉住,劉言頓時嚇得魂不附體。慌忙掙脫那枯瘦的手,想要逃離。可是枯瘦的手仿佛一把鉗子死命抓住他,讓他根本沒辦法掙脫。在那枯瘦的手抓住劉言的時候,我也是看到。嚇得我,連手上的手電都差點拿不穩。剛準備解救劉言,那枯瘦手,竟然開口。“你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