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章(1 / 1)

午夜的鍾聲敲過十二點,我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一股強烈的困意在腦子裏揮之不去。從上衣口袋裏摸出一根紅塔山塞到了嘴裏,摸了摸卻發現沒帶火。“大爺的!”我罵了一句,叼著煙開始在傳達室到處翻找。我就不信了,這麼大一個傳達室,連個點火的玩意都沒有。吧嗒……突然從樓道的深處傳來一聲輕響,就好像打火機打火的聲音一樣,因為過於安靜,這個聲音在空曠的樓道裏回蕩了許久。“誰呀!”我拉開傳達室的窗戶對著黑洞洞的樓道喊了一嗓子。我的回聲在樓道裏也飄蕩了許久,沒人回應。難道最近已經上火到出現幻聽了?我撇了撇嘴,剛想坐下,樓道的深處又傳來了剛才的聲音:吧嗒。而且我隱約看到在樓道的最裏麵有著隱隱的火光。“誰在那!”我大喊一聲,直接推開傳達室的們衝了出去。剛一出門,我猛然覺得周圍的空氣變得有些涼了。而且,我剛才喊得兩聲都沒有將樓道的聲控燈喊亮,樓道裏依舊如地獄般黑暗。我放慢了腳步,歪著腦袋一步一步朝著樓道深處走去。突然我覺得背後一陣陰風,我潛意識的一回頭,身後依舊是一片濃鬱的黑暗,就好像有一層黑霧一般,把傳達室的燈光都遮住了。我剛把頭轉回來,麵前突然多了一張慘白的大臉。我擦,好懸沒把老子嚇尿了。趕緊往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看清楚麵前是一個白衣白褲的大叔,麵色蒼白,兩隻眼睛在黑洞洞的走廊裏竟然閃閃發光。這家夥手裏拿著一個老式的打火機,嘴角勉強上揚著詭異的做出一個類似的笑的表情。吧嗒……打火機裏冒出一股淡藍色的火焰,大叔笑的更厲害了,嘴角都幾乎要扯到耳朵上去了。一雙發亮的眼睛努力的瞪著,最後終於把眼角撕裂了,鮮血順著眼角慢慢的流了下來直接流到了那張誇張裂開的嘴裏。我倆在漆黑的走廊裏對視了三十秒左右,我從口袋裏把那根揉的不像樣的紅塔山拿了出來,慢慢大叔麵前,在他的老式打火機上把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口,淡淡的吐了一個煙圈。“吼!”大叔突然收起了笑容,從嘴裏發出一聲類似於咆哮的聲音,一股腐肉的惡臭也隨之一起冒了出來。“大叔,既然穿了一身的壽衣,為什麼不安心入土呢。”我把煙扔出窗外,淩然看著麵前這個家夥。“吼!”無數的鮮血從大叔的頭頂留了下來,把他一身雪白的壽衣全部都染紅了。“看來你已經沒有意識了,如果你安心的投胎也不至於落得這個鬼不鬼,妖不妖的下場。”大叔沒聽我扯淡,伸爪子朝著我的麵門抓了過來。我向後猛地跳了兩步,從口袋裏摸出一張黃符。夾在兩指當中,口中默念:急急如律令!手中的符紙瞬間引燃,我將手裏的符咒一揮,喝了一聲:“滅!”朝著大叔的腦袋拍了過去。灰飛煙滅吧!“停!”突然一道寒光朝著我的麵門襲來,我趕緊向後側身,一個龐大的身體直接出現在我眼前。“還有伏兵!”我猛地一抬手中的符紙。啪!來人根本沒給我機會直接腦袋上給了我一巴掌喝道:“顧小北你丫有病吧?”我定睛一看麵前的這個人,趕緊咽了口吐沫,賠笑到:“寶哥。”寶哥一揮手,走廊裏的燈光瞬間亮了起來,幾個穿著警服的人抬了一個棺材,剛才那個白衣大叔一臉無奈的爬進了棺材裏,進去的時候,還不忘朝我比了一個中指。“我擦,你個白屍敢跟我囂張,信不信老子明天就把你火化了!”我剛想上去收拾那個家夥,寶哥在我腦袋上又是一巴掌。“顧小北。”“是,長官!”我打了個立正。“告訴我今天的測驗項目是什麼?”“是近身搏擊,長官。”“那是誰他媽讓你用的符咒。”“我是以防萬一,長官。”“防什麼?”“萬一那個玩意突然喪失理智真的撲上來咬我一口怎麼辦。”“一派胡言!”寶哥瞪了我一眼,回頭對一個記錄的女警說道:“顧小北,近身搏擊,五十九分。明年重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