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上了個學的(1 / 2)

有首歌是這麼唱的。小呀麼小兒郎呀,被這個書包上學堂。不怕太陽曬不怕風兒狂。隻怕先生罵我浪啊,沒有學問無言見爹娘……在走進校門的那一刻,我的腦子裏還是一直回蕩著這個旋律。毛主席曾經說過:青少年們就是祖國的花朵。那我現在的行為也算是為祖國的花朵澆水施肥了,作為一名合格的人民警察,這也是為人民服務的一種吧。這是我麵前走來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女人,上身穿著一件灰色的大衣,下麵穿著一件黑色的套褲,典型的一副有著千年資曆的人民女教師打扮。老女人沒說話上下打量了我一邊,用試探的口氣問道:“你就是新來的轉校生?”“是。”我突然覺得氣氛略略有些尷尬。“你……今年多大了……”“咳……十……十八歲……”“真的?”“額……阿……”女人怪異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朝我一揮手說道:“跟我去招生辦登記信息。”其實高中這個名詞在我這個小學都沒畢業就一直潛心在山溝裏修煉的孩子的腦子裏是沒什麼概念的,貴族學校什麼的更隻是在電視裏見過。跟著那個女老師在學校裏走了一段路,我算是開了眼了。清一色的仿歐式建築,光一個圖書館就有我們整個當雲觀那麼大。這些土豪也真是夠嘚瑟的,一個上學的地方非要能的跟旅遊風景區一樣。女老師把我領到一個相對莊嚴的大樓前麵,抬了抬眼皮說道:“進去找教導主任登記一下你就可以去教室上課了。”說完,這廝就踩著她的山寨高跟鞋頭也不回的走了。你好歹把我送進去啊喂,有沒有點人民教師的基本素養啊喂。我沒空跟著個老女人斤斤計較,朝她的背影比了一個中指之後就朝著教導處走去。令我當吃一驚的是,在這個老師都土豪到用鼻子眼去瞪人的學校,教導主任卻是一位眼神慈善,和藹可親的老人。他不厭其煩的把二百多條校規一條一條的解釋說明給我聽。我擦好懸沒把我聽得背過氣去。在我就要聽得撒手人寰的時候,這位爺終於給我遞過來一張單子說:“好了,你拿上這個就可以去高三一班上課了。”我趕緊點點頭說:“是阿Sir,阿不,老師。”然後撒丫子逃離了教導處,這地方真心夠教導的。其實仔細想想,被寶哥派去上學說不定也是個美差。隊裏的那幫家夥每天拿著個符咒跟猛鬼妖精幹架,而老子在這看著穿校服的性感小妹妹就把工資掙了。要說高中的小妹妹是不是一個個長得都跟電視裏的那麼水靈了。再加上我長得如此英俊瀟灑器宇不凡,一定有若若幹的小姑娘投懷送抱的,真是想想還點小激動啊。但是,在走進班級的一瞬間。更準確的說是我把整個班級掃視了一遍之後。我的所有美好幻想都如同肥皂泡般破滅了。這清一色囚服一樣的衣服是在鬧哪樣啊,跟外麵開放的仿歐式建築完全不搭調嘛!說好的製服誘惑呢?不過也對,這裏畢竟是國內,不像島國那樣,不管成年未成年的姑娘都喜歡露著大腿給你看。正在我冥思這一深刻哲理的時候講台上的老師瞅見了我,揮手把我找過去說道:“來,大家停一下,給大家介紹一下,這是剛轉來的新同學。”眾人抬頭,若幹道目光紛繁的照射在我身上。我去,悄悄的爬在那裏上課不行麼?自我介紹什麼的最麻煩了。“我叫……顧……顧小北,今年……十……十八……歲。”我的自我介紹雖然簡單卻不失霸氣。用一句曾小賢的話說,那是:不卑不亢,男兒本色!果不其然,我說完之後台下一片寂靜,難道都被我強大的氣場震懾住了麼?短暫的寂靜後,台下突然傳來一個女生天真爛漫的聲音:“看起來好老啊。”我吐……哪有老!最多差個三四歲好吧!而且我平時閑的沒事就往臉上拍個黃瓜做個拉皮什麼的,你丫眼神也略犀利了點吧。哈哈哈……隨著這個女生的一句露骨的評論,台下的學生瞬間笑成一片。媽蛋!我就知道我不應該來!咳咳!台上的老師幹咳了兩聲,抬手製止了一下。然後指了一個後排的位置說道:“顧小北你先坐那裏吧。”我拖著我的仿阿迪,步掂著朝著我的座位走去。都說三年一代溝,我看我和這群小王八羔子起碼隔出一條黃浦江來。你們這群學生娃子知道個屁!小爺我是來給你們保平安的,你們丫的還不把我當活菩薩供起來!還敢嫌我老!我又不是要跟你相親!我把書包往桌子上一扔,無奈的笑了笑。也罷,雷鋒叔叔當年不是也被叫成傻子呢,誰讓咱是紅領巾……啊不對……人民警察呢。我一屁股坐到凳子上,習慣性的瞟了一眼同桌,誰知到那哥們也正瞅著我那。倆人一對視,那哥們也沒見外,直接朝我一伸手說道:“催平。”我也把手神過去握了握:“顧小北。”第一節課……果然,講台上老師說了點啥玩意我一句沒聽懂。什麼拉姆達,貝塔的,你要說舒克我沒準能聯係起來。剛下課,催平就從口袋裏掏出一盒軟中華,遞給我一根問道:“抽麼?”我擦,好煙那。像我們這種天天拿著紅塔山的土鱉哪受過這個待遇。我也沒客氣,說了聲謝謝,從催平手裏接過煙,掏打火機就準備點。催平一看就慌了,趕緊朝我一推我問道:“哥你就在這點那!”“阿……”難道點這種高級煙之前我還要敬它一杯酒麼?“我擦!你真是爺,這要是讓老師抓住告了我爸,那那個老頭子還不扒了我的皮。”看著哥們那樣,估計從小是讓他爹打怕了,我隻好擺擺手問道:“那去哪抽啊。”“去廁所啊,哥你是沒上過學啊?”“廁所……”我瞬間就淩亂了:“那尼瑪一出一進的對味麼。”“你過幾天就習慣了。”就這樣,我被催平帶著來到廁所。對著一個個尿池子吞雲吐霧,我隻想說:白瞎這麼好的煙了。幸好這學校的廁所比較豪華,氣味上還不至於難以接受。我們來的時候,已經有三四個後生蹲在那抽著煙了,一看見催平都紛紛打招呼,一看都是多年一起蹲廁所的老煙友了。古語有雲,男人的四大友誼就是:一起同過窗,一起抗過槍,一起分過髒,一起嫖過娼。我覺得應該再加上一起蹲在廁所抽過煙。催平一指我介紹到:“北哥,今天剛轉我們班的,哥們的新同桌。”“顧小北。”我拿著煙朝著一圈人比劃了一下算是打招呼了。這群人都跟我打過招呼以後就開始不找邊際的海侃。一群正處在青春期男生的聊天內容為非就是兩樣:遊戲和女生。催平吸了一口煙,然後推了一下旁邊一個滿臉青春痘的男生說道:“怎麼樣啊陸明,那徐曉麗拿下了麼。”“那那麼容易啊。”那個叫陸明的男生擺手說道:“那姑娘難追死了。而且咱們學校出了那個事以後,人家現在上下學都是車接車送的,想約出來吃個飯都不行。”那個事……我聽到這話一愣神,難道指的是連環奸殺案?“說的也是。”催平吸了最後一口煙,把煙屁股往地上一扔罵道:“也不知道那孫子逮住沒有,媽的本來學校的漂亮姑娘就不多,還他媽的讓整死四個。”陸明也點點頭,捅了捅身邊一個長得挺威猛的哥們問道:“強子你爸不是警局副局長麼,有消息沒有啊。”我擦!這是領導的公子啊!我瞬間有種想給他點煙的衝動,尼瑪這要是給伺候好了,我不是直接升隊長的命,還有考核個屁啊!盡管我心中略略澎湃了一下下,但沒有做出太大的舉動,接著聽他們嘮。那強子也把手裏的煙熄了說道:“不知道啊,為這事我爸倆星期沒回來了。”要是按照這個強子的說法,那麼明麵上的警方也在調查這個案子。這就是說,現在政府采用的是兩手抓兩手都不誤的戰略。就算確定了這案子是妖物所為,明麵上警方還是要經行調查的。畢竟我們這樣的靈異隊伍在馬克思老爺子主義無神論的光芒裏是不允許出現的。我正思考的時候,上課鈴響了,幾個男生把手裏的煙一熄都朝著教室走去。我看著手中的半根軟中華著實舍不得扔啊,隻好掐滅以後裝在口袋裏,然後也拍拍衣服回教室上課。一會再說舒克貝塔什麼的時候,要是能找機會睡一覺就再好不過了,今天晚上我就去會會那個色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