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這麼笨那,第四遍了,還沒學會?”贏勾一手彈著煙灰一臉鄙夷的看著我說道:“還是你們茅山道士一個個都是水貨,怪不得茅山這兩年落魄成這樣。”“我水貨,跟茅山沒關係好吧。”我使勁握了握拳頭,剛才明明已經感覺到一股力量正在凝結了,可是現在怎麼又散去了。“拉倒吧,反正法門我已經教給你了,靈不靈就看你的造化了。”贏勾說著,朝著曉玲一擺手說道:“媚首,回去了。”媽蛋,這就走了?尼瑪人家教個小學生還講究九年義務教育呢,你這一個小時不到算什麼師父!我撓撓腦袋朝著那幾位啥也不管的甩手掌櫃們喊道話說:“不是還有什麼攝魂養屍麼,你讓我查總要告訴我在哪吧?”贏勾回過頭,朝著我吐了個眼圈說道:“就在佛學院後麵,五台山北台頂的後山。”佛學院後麵……五台山北台頂……的後山?媽蛋,那是一個一個地方麼!“誒,你們……”我剛想抬頭質疑,猛然發現整個食堂已經恢複了鬼屋的冰冷,這群家夥早就已經消逝在冥途了……嗬嗬,說我們茅山水,你們地府不是更扯淡,這些公務員沒一個幹正經事的。唉,沒辦法,誰叫我是少爺的身子,奔波的名呢……我身上的土拍了拍,轉身走出了食堂。現在已經是夜裏十二點了,一片淡紫色的烏雲隱隱的遮住了月亮,又是月黑風高夜啊。每到這樣的夜晚我全身上下都充斥著不爽,雖說見鬼這種事情已經見怪不怪了,但最怕的就是突然從哪裏蹦出來個什麼玩意嚇你一跳,畢竟我的心髒不是特別好。可是,中國古人早就用俗話給我們總結了一個道理:怕什麼……來什麼……就在我還琢磨著贏勾教我的那套屍魂蠱咒的時候,冷不丁從旁邊的草叢裏傳來一聲哨響。緊接著,有一個尖銳的聲音:收網!收網?難道有人在打魚?還是……霎那間,從草叢,門房,樹後等甲乙丙丁陰影處竄出無數身影,還沒等我看清楚來人是誰,一把巴掌粗的桃木劍已經占據了我的全部視線,隨後是一個女人清涼的聲音:“人道茫,天道黜,魔道緊,急急如律令!”啪!一桃木劍死死的拍在了我的臉上,隨之還有一股腥臭直灌鼻子,看來是染過黑狗血的。但是黑狗血不是重點,這一劍下手也忒重了點,我整個人頓時被拍了個七葷八素,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隨後,耳邊想起了各種親切而熟悉的台詞。“天道瓊,人到滅,急急如律令!”“太上老君,滅!”“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破!”……無數符咒如同下雪一般拍在了我的臉上,胸口,大腿,甚至拍的我一陣蛋疼……還是那個女人的聲音:“報告葉隊,妖物已經製服,種類尚不明確。”“嗯,很好!”一個男人低沉的聲音。作為一個茅山弟子,最點背的並不是死在妖物的手上而是被人用桃木劍打殘以後再貼上一身的符咒……席八!作為一個修道之人,我還有什麼臉活在這個世界上,現在的我隻想高唱那一首歌:這一切都是命運,隻是我還不相信……“葉隊,這個妖物好像還有氣息!”女聲:“什麼?讓開,我再補一劍。”靠!補你妹啊!用不用這麼殘忍啊,你大爺你在茅山光學打架了吧!我實在是忍無可忍,高喝一聲:“等一等!”現場終於安靜了,我躺在地上伸手扯下遮在眼睛上的符咒,正看見一個二十多歲的丫頭片子舉著把偌大的桃木劍看著我,上麵的黑狗血一滴一滴的滴在我的腦門上……“你們誰是領……”“啊!”我的“隊”字還沒出口,隊伍中突然有人驚叫一聲,然後驚呼道:“是人啊!”“不對,他身上有妖氣,是附身!”“對對對!剛才我明明感覺這裏有很強的煞氣!突然就沒有了……”“那這妖物道行肯定很深的……怎麼辦!”“還能怎麼辦……”一個尖下殼的男人突然衝到隊伍前麵說道:“打暈帶回去,大家別聽他說話,這種妖物沒準會魅惑!”說罷,這廝瞬間從那個女孩手裏搶過那把桃木劍舉了起來。“等等等等……尼瑪……”我慌忙擺手,無奈為時已晚……男人手起劍落,正砸在我的天靈蓋上,別說老子是個半吊子僵屍,就算是全屬性的僵屍也受不了這個啊!我的一句“都是男人,魅惑你妹啊……”還沒有出口,整個人就覺得一陣天昏地暗,然後兩眼一翻,昏死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