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恍然,是啊,廣陵江家,何時有過這麼一個女修?
該不會是江家輸不起,特地請來的外援吧!
一時間,眾人看江家的目光又變得有些不一樣了,若江家無人,還能理解,若江家怕輸不起特地去請外援,這就讓人瞧不起了。
“周家的小子,你胡說八道什麼?”江封豁然站起,“小離怎麼就不是我江家的人呢,我告訴你,這是我四叔的孫女兒!”
江四啊!
五十年的時間說長不長,有很多人還是記得江老爺子的。
當年,江老爺子年輕時候也是酒王街上鼎鼎有名的釀酒好手,若說今天這一連得了兩場比賽勝利的姑娘,是江四的傳人,大家倒是可以理解了。
周炳旦冷笑,他指著一旁的花家隊伍,說道:“可是我怎麼聽說,江小離是花家人!”
周懷仁掀起眼皮,冷冷的看著江家主,冷笑道:“江叔,懷仁敬你是長輩,可沒想到您竟然枉顧咱們酒王街的規矩,您這麼做,不太好吧!”
話說到這,已經很明白。
周家人已經調查出,江小離是花家人而不是廣陵江家的人,江家請江小離出戰,根本就是作弊!
那麼江家得這酒王之位,就名不副實。
劉世鳴收回酒王之冕,他的心中也有些不滿,因此麵色微冷,“江家主,周小友此話當真?”
顯然,作為鬥酒大會一貫的主持者,劉世鳴也有些微微動怒,若周家所言非虛,那江家就是不把他劉世鳴放在眼裏。
“誰說小離不是我江家人?”江家主飛下鬥酒島,站在江小離的身邊,“小離是我四弟收養的孩兒,怎麼就不算我江家人呢?”
江家主忽然瞪著周懷仁,厲聲反問道:“若是如此說來,周世侄也不算是周家人咯?”
“你!”
周懷仁指著江家主氣的手指發抖。
江家主這話,顯然戳到了周懷仁的隱痛。
眾人一聽這話,先是愣了愣,接著麵色紛紛變得古怪。
在酒王街,誰不知道,從前他周懷仁不過是周家家生子,因為天賦不錯,得了周家老家主的青眼,娶了周家唯一的大小姐之後,才成功當上周家家主。
隻不過他手段狠厲,不過二十多年的功夫,已然成為酒王街的一霸。
如今周大小姐早已經不在人世,周懷仁的後院也換了一批又一批新人,可周懷仁心高氣傲,最不喜歡的就是別人提到他這一段過去。
“哼!”
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周懷仁狠狠瞪了一眼鬥酒台上的周炳旦,拂袖離去。
劉世鳴嗬嗬一笑,臉上的怒容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若是如此,本屆酒王依然為江家。”
江小離從劉世鳴手中接過酒王之冕,轉身把它交給了江家主。
江家主蒼老的雙手顫抖著接過,喜極而泣。
江小離看的心頭微微酸澀,她能明白酒王之冕對於江家的重要性,卻無法和江家主感同身受,不過她為江家贏得酒王之稱,也算報答了爺爺的一場養育之恩。
回到江家,江家主第一件事便是把酒王之冕請入宗祠,又在裏麵絮絮叨叨了很久,這才走出宗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