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小離和連曦對於一眼,皆心裏一驚,異口同聲道:“鬱卿!”
這封印之地封印的正主便是那魔神鬱卿。
當初他們二人在接受伏羲傳承的時候,伏羲就已經和他們說過了關於鬱卿的事情。
那鬱卿從小在伏羲身邊長大,可誰曾想,他竟然會成為了那個令神界毀滅之人。
而鬱卿的真身,就是一條蛟。
就算這蛟也是傳說中的存在,然而江小離清楚的知道,就算是在傳說中,這蛟依然是個異類,數目非常的稀少。
蛟像蛇,可是他們卻不屑於和地麵上的爬蛇為伍,因為他們像是龍一樣,上可翱翔九天,下可入海萬丈。
蛟似龍,卻不容於龍。
然而不幸的是,蛟的自傲卻正是來源於龍,作為比蛟更加自傲更加自詡高貴的龍,怎麼可能會把血脈不純的蛟真的放在眼裏。
蛟是龍蛇之子,本身極為稀少,那麼這封印之地出現的暗影是誰,答案已經呼之欲出,那便是當年令世間不得安寧的鬱卿。
剛剛的那道暗影雖然隻是一閃而逝,但給江小離和鬱卿帶來的壓迫感依然不輕。
江小離還算好些,畢竟對於她來說,這魔氣對於她來說,影響不深,隻是對於連曦來說,可就不是那麼好受了,但好在,連曦的修為畢竟擺在那裏。
“連曦,看來我們快要找到魔珠了。”江小離看著遠處天邊翻湧的陰雲,明明魔珠的下落已經有了線索,可是江小離的心裏有些發沉。
畢竟,他們是要從鬱卿的手裏搶珠子。
鬱卿,可是曾經讓整個神界毀滅的人。
連曦看出了江小離隱隱的不安,他伸出手把江小離的手握在手心,然後說道:“有我在。”
江小離聽見連曦的話,轉頭看向連曦。
連曦的臉色雖然也不見輕鬆,可是他那眼底的目光卻很鎮靜,也很堅定。
江小離突然之間就不怕了,哪怕對麵是可怕至極的魔神。
江小離拍了拍金羽雕的脖子,大聲說道:“加快速度!”
“啾——”
隨著金羽雕的一聲破空啼鳴,江小離隻覺得周身的倒影如流光,風馳電掣。
……
……
“恒叔,恒叔你怎麼來了?”花年驚訝的看著樓下的來人,然後轉頭興奮的對著老宅方向喊道:“恒叔來了,恒叔來了。”
今天輪到站崗的人是花年,花年蹬蹬蹬蹬的跑去開門,把花恒迎了進來。
在這洛源見到了花家的來人花年有些興奮,可也正是在洛源見到了花家來人花年也有些擔心,所以花年開門之後,有些神色複雜的對著花恒說,“恒叔,該不會是因為我們,所以您也讓家主罰到了洛源吧?”
花年越想,越覺得自己想的是對的,花年耷拉著腦袋,悶悶的說:“恒叔,對不起,我們沒能給您爭光不說,還老是惹禍拖累您。”
花恒正是當初他們在花家外院修煉的時候,專門負責指導丁班的教頭。
花恒也同樣有些日子沒看到這些孩子們了,說實話,當初在外院的時候,花恒不止一次被這些孩子氣的半絲,可是當這些孩子們去了洛源之後,花恒一個人待在空落落的丁班,心裏變得更加不得勁兒了,總覺得沒著沒落的。
花恒伸手揉了揉花年的腦袋,“胡說什麼呢。”
“那您過來做什麼?”花年領著花恒往宅子裏麵走去,邊走邊問道,因為除了之前他說的那個原因,他實在想不出來還有什麼原因會讓花恒來到這荒涼的洛源。
花恒看了花年一眼,歎了一口氣說道,“聽說你們在這裏出了一點兒事情,我不放心,就求了家主,給我放了幾天假,跟過來看看。”
花年眼裏的光微微閃了閃,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腦袋道:“啊,出了什麼事情?沒啊,恒叔你放心吧,我們在這裏能出什麼事情。”
隻是,花年連他自己都沒有意識到,一向能言善辯的他,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聲音顯得有些幹幹的。
“還不說實話?”花恒聞言瞪了花年一眼,“那我問你,小離呢?”
花年愣了,有些幹巴巴的說道:“您知道?”
花年有些不明白,因為才在不久之前,他們給聖都去了消息,恒叔怎麼可能會這麼快就知道消息?
花恒看著花年道:“我要是不跟來,難道你們要把事情一直瞞下去?”
花年趕緊搖了搖頭,道:“不不不,我們已經給聖都去了消息了。”
花恒沉吟了一會兒說道:“等九叔公過來,你們就給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和九叔公說清楚。”
花年聞言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恒叔您說誰來了?九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