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老頭現在就是照片上的王釋懷,此刻他的臉色在憤怒之下,正逐漸變的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樣,但手中的刀子卻始終沒有變過,依舊是那一把殺了戲子的刀!
在王釋懷嘶喊之下,儲物室裏的血紅色光芒逐漸隱退,漸漸的化成了一個若有若無的人影,那一身顯眼的戲袍正是割破喉嚨的戲子。
王釋懷終於見到了戲子,他不斷的拿起刀在空中胡亂揮舞,憤怒不堪的吼道:“你TMD生前霸占我喜歡的女人,死後也連累她為你去死,憑什麼的啊!”
聽到這裏,我漸漸明白,王釋懷喜歡的人是接待員,他所做的一切是為了搶奪戲子的女朋友,但是手段卻極其的卑鄙,甚至是無恥!
空中的虛影漸漸變成了實體,他空曠的眼神中流出一行血淚,眼神淒慘的盯住王釋懷道:“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不僅逼迫阿霞簽下拆遷合同,更是挑撥我和阿霞的感情,就憑你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得到阿霞的心。”
“哈哈…”王釋懷見到戲子終於開口說話,忽然仰天大笑了起來,仿佛聽到了世間上最為可笑的笑話,他眼神嘲諷的盯著戲子道:“就你也配和阿霞談論愛情?你生前家裏窮的鍋都揭不開,能給阿霞什麼東西?”
“…”戲子沉默,如同懦夫一樣的沉默,一股悲涼的情緒在戲子心中蔓延,確實我隻從戲子身上的破舊戲服就能看出他的貧窮。
“咳…咳…”我在旁邊故意咳嗽幾聲,我覺得王釋懷實在是狗眼看人低,貧窮的人也是可以有愛情的。
“你TMD在咳嗽,老子現在就殺了你。”王釋懷現在見到戲子,如同打了興奮劑,看誰都十分的不爽,若不是這死鬼手中有一把刀子,我是不會怕他的。
“那我不咳嗽了,我有句話要說!”我此刻上前站了一步,心裏跳動的厲害,說不怕是騙人的。
“有屁快放!”王釋懷激動的豎起刀子,他顯然不樂意我打擾了他和戲子的對話。
我微微一笑,對王釋懷搖了搖頭道:“老子不是和你說話,是和他說話!”
“你…”王釋懷氣的臉色都變綠了。
但我沒有理會他,對著空中漂浮的戲子道:“人再窮,都是可以追求自己的愛情,更何況阿霞簽署了拆遷合同,足以說明她愛你,並不是一個貪圖榮華富貴的人!”
我簡單的一句話,讓軟弱的戲子從新恢複了神采,他眼神露出讚許的光芒,但一旁的王釋懷則不罷休的吼道:“放屁,你知道不知道有錢的好處,我家是搞拆遷的,一天賺的錢可以是你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阿霞如果跟著我,今後隻會過的更加幸福快樂,你願意阿霞今後和你天天啃饅頭嗎?”
“就是天天啃饅頭,也比和你這種良心發臭的人在一起要強吧?”我在一次插嘴,同時指了指戲子脖子上的刀口。
“你…你…我殺了你!”王釋懷被我說的結巴半天,終於提起手中的刀,朝我刺了過來!
這一下突入而來的動作,讓我措手不及,隻見刀光閃著寒冷的鋒芒,這一刀對準我的心髒,沒有絲毫的偏差,尤其是出到的破空聲令人窒息!
“砰!”一把枯萎的手握住刀子,比起出刀的手更快,一直陷入軟弱的戲子,此刻終於從軟弱中走了出來,他罕見的對我微微一笑道:“你說的很好,不虧是小美交待遺願的人,接下來你要看清楚,小美交待給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