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迪此時才知道,自己當初的想法是有多真。
他以為隻要搞定了黃狗的追蹤,然後把彤魚藏好一段時間,這件事情應該就會了結,畢竟正主諱邛已經死了。
但是他沒想到,這些混蛋隻是為了隱藏消息,隱藏或許會被發現的可能,竟然可以幹出來屠部的行為。
不得不,他還是錯誤的用了曾經的慣性思維來判斷原始的野蠻。
黃迪沒有考慮這個時候舍棄彤魚換取部落的安全。
不是他不想,是因為沒有這種可能性,那根本就是辦不到的。
可以,從他倒黴催的遇到彤魚等人被追殺那一刻,無論他怎麼選擇,麵對的都將是戰鬥。
他不理逃走,作為目擊者會被追殺。殺死了那些人,人家用黃犬確定了幸存者彤魚和目擊者就在這一片範圍內,那麼便屠部。
黃迪不傻,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處境。
現在唯一能做的,隻有備戰。
用戰鬥來徹底解決這件倒黴的事情。
那些人用河童這種邪惡的東西來屠部,並不是他們不想自己動手,隻看他們追殺彤魚等人,就知道他們更喜歡自己動手。
現在用那些河童,隻證明他們一定是在這地區的人手不足。
這就是黃迪的機會。
隻要滅了襲擊的河童,便能讓這件事情暫時告一段落。
至於以後,那就要走一步看一步了。
實在不成,他甚至已經起了把西陵搬到角部旁邊的想法,他相信節一定會答應自己這個要求的。
“來人,把寨內所有柴草囤與山洞之前五步距離。”
黃迪發號施令,那些部落的男人急忙動起手來,把一捆捆的木頭枯枝還有幹枯的細長野草疊落到山洞之前,足足老大一堆,好像山一般。
“移寨內山石,無論大,疊放與柴垛之後,壘之呈矮牆。”
“大石分放,大石在下,石最後放於大石之上,對,就這樣!”
做好了這一切,黃迪略微放心,開始給部落內的男丁分組。
每五人一組,負責夜晚巡邏,每組兩個時,而後換下一組,不使人疲憊,但是卻可保證整夜有耳目觀察四周。
黃迪要求每個守夜人必須做到不打瞌睡,時刻警惕,一有危險,立馬大聲呼叫。
這些守夜人,隻允許在山洞前,柴垛和碎石以內的範圍待著,不許外出。
一切準備妥當,黃迪鑽進一間洞內洞躺下休息。
這個危急時刻,他也顧不得山洞內人多,味道難聞這件事了。
累習慣性的粘著黃迪睡覺,那彤魚膽戰心驚的,也鑽到了洞內洞,但是卻不好意思挨著黃迪而睡,就趴在厚厚的皮墊子邊上,靜臥休息。
似乎因為心內有事,黃迪和累今夜都很老實,沒有動手動腳的喘息。
這樣的夜裏,沒人可以睡得沉。
早習慣了自己住一間木屋的人們,很難再適應所有人擠成一堆,而黃迪對氣味又很敏感排斥。
“哦嗷嗷!”
也不知夜裏幾時,外麵突然傳來守夜人的呼喊。
黃迪騰的一下就在皮墊上跳起來。
這夜,他本就全副武裝,沒脫藤甲。
當下拎起隕鐵樸刀,一貓腰在洞口鑽了出去。
速度略慢的累也急忙擎起拓木弓,緊跟著黃迪衝了出去。
彤魚聽了聽外麵的動靜,轉身形也跟了出去,在後麵看得仔細。
隻一來到大洞中,正看到那些青色皮膚的水鬼族,正有人持著魚吻利刃衝向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