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節的身上,黃迪最容易感受到後世那種兒女之情的感覺。
因為節的長相,行為和思維,是他所見過的,最接近後世女孩的人。
同樣的,黃迪這個來自於未來,完全不屬於這個年代的氣質和行為,幾乎是唯一能讓節產生兒女之情的異性,這似乎並不公平。
節,一身雪白,凝望著黃迪,朱唇隻是輕聲念道:
“黃迪!黃迪!”
似乎隻有黃迪應聲了,她才能肯定眼前之人。
“節!”
黃迪很自然的牽過節的手,很明顯的聽到節長長的吐了一口氣。
她才相信,黃迪來了。
麵對麵想著你,這是何等的思念?
節就那麼任黃迪牽著手,向著角部深處走去。
看起來倒好像黃迪才是主人,而節是遠來的客。
當初倆人葬花的樹下,已經擺好了一麵石桌,旁邊鋪著厚軟的獸皮。
石桌上,花茶清香。
遠遠的,黃迪便知道,陶壺內泡著的,是自己最喜歡的茉莉花瓣。
雖然深秋,但是這花園內,依舊有著不少的鮮花盛開。
最美的,要屬那金色的秋菊和花香富貴的芍藥。
秋的花美,不同於春夏,總帶著那麼一股最後綻放生命的悲涼,這種燃燒生命的美麗自然也是無可比擬。
倆人相對而坐,輕品花茗。
一時之間,誰也沒話。
不知為何,他們倆都不願打攪這一份寧靜,彼此相視的寧靜。
一壺花茗下肚之後,女侍從來加水換茶之時,黃迪才在這種寧靜裏脫身。
“誒?我這是怎麼了?良久不出一言?我可是有正事要辦的人!”
當下,忙整了整身形,對著那女侍從道:
“你且退下,不喚莫要過來,我有事與你家節王談。”
那女侍從行禮退下。
黃迪才正色,輕輕咳嗽兩聲,看著節道:
“那個這個節,我們做個交易吧!”
節眉頭輕皺,臉色有著一點秋花的殤。
她微微搖頭,淡淡道:
“我不想與你做交易。”
黃迪感覺自己的步驟有點被打亂,想了下,糾正了自己的語言,道:
“不是我們倆人之間,而是西陵與角部之間的交易。”
節偏了一下頭,看著黃迪,嘟嘴道:
“角部就是我,我就是角部,而你?你代表西陵嗎?”
黃迪想了想,從談判角度來講,節這話沒毛病,當下點頭道:
“嗯,我代表西陵部。”
節一下坐直了身軀,看著黃迪,聲音不悅,道:
“那為何你是去代表西陵,而不是代表角部?”
黃迪剩下半杯茶剛喝進口中,差點被節這話直接嗆出來。
當下急忙使勁壓住肺氣,咕嘟一聲咽下花茶,心裏暗罵:
“誒嘿,特麼的!女節今個腦回路很偶像劇啊!”
女節的表情和話的語氣,讓他想起了那句經典台詞:
A:你無情你殘酷你無理取鬧!
B:那你就不無情?不殘酷?不無理取鬧?
A:我哪裏無情?哪裏殘酷?哪裏無理取鬧?
B:你哪裏不無情?哪裏不殘酷?哪裏不無理取鬧?
A:我就算在怎麼無情再怎麼殘酷再怎麼無理取鬧也不會比你更無情更殘酷更無理取鬧!
B:我會比你無情?比你殘酷?比你無理取鬧?你才是我見過最無情最殘酷最無理取鬧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