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回到玄洞內,黃迪立馬叫彤魚挑選幹淨的兩個陶罐,裏麵都裝多半灌清水,將薑根和茜草分開,分別放入兩個陶罐內。
然後拿了兩大把還沒紡成粗布的麻線來,分別扔進兩個陶罐內。
兩女看得莫名其妙,心討:“黃聖這是要做法?嗯!一定是了,一看這就是巫師的節奏。”
黃迪在筒爐的灶堂內掏出一堆黑白相間的木灰來,弄來一個陶罐,裝了半下木灰,然後往裏麵加水至滿,用木棍輕輕攪拌均勻。
隨後,用累紡織的粗麻布為漏網,把混合了木灰的水過濾掉其內的大塊碎渣,再看剩下的木灰水,呈濃黃色。
黃迪看了兩眼,對這顏色很滿意,然後急忙跑到放置礦石的地方,拿來兩塊白色的結晶岩石,若是懂得礦物知識的人,一眼就能看出這是明礬石,也就是俗稱的呂鹽。
這東西是司羿部撿取礦石的時候,順手帶回來的,隻因為他們覺得這東西好看。
黃迪初見這明礬石,也沒覺得這東西有啥用,畢竟他現在可沒心情煉製金屬鋁出來,那玩意兒弄出來也沒啥用,最起碼現在是。
不過此時,這東西卻有了它的用途。
黃迪把這些明礬石砸碎,然後用石杵研磨,直到看著如精鹽,這才罷手。
“彤魚,兩個陶罐下生火!”
彤魚急忙移來炭火在兩個陶罐身下,雙眼之中的迷惑之色越來越重。
黃迪把研製的明礬石撒進了熬煮薑根的陶罐內,又把木灰水倒進去一半,隨後把剩下的木灰水全都倒入茜草的陶罐之中。
女節實在是忍不住心中的好奇,嘟囔問道:
“黃,你到底要做什麼啊?快吧,心裏急得慌!”
不得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經常和黃迪在一起的人,話方式也越來越像他。
語言這種東西,本來就是互相影響,黃迪也受他們的影像,大家都是一樣的。
黃迪神秘一笑,也沒搭話,跑到南洞拿來裝好罐在寒潭裏冰鎮的一壺百果釀,三人分別倒了一杯,然後用骨刀在沉香上剮蹭幾下,弄出一撮木屑,用炭火點燃了一點,用蘆葦杆深深的吸了兩口。
“你們嚐嚐我釀的酒,也是你們運氣,這百果釀此時是最好喝的時候,再過些日子,不加蜂蜜,就不甜了。”
兩女見杯中之物其色如血,殷紅晶瑩,帶著濃濃的果香和酒氣。
這個年代的苦麥糟酒倆女都喝過,真心話,除了想感受一點酒精刺激的老爺們兒,估計沒幾個人能喝進去那玩意兒,反正黃迪就是再饞酒,也不會喝一口那東西。
苦澀澀的,喝了刮嗓子不,還有著一股子騷臭味。
一聽是酒,倆女都是一撇嘴,手端著那杯子,卻不往嘴邊拿。
不用,這兩位也是被苦麥酒糟害過的人。
黃迪端起杯來,先是很臭美的搖晃了一下酒杯,然後的動作就一點也不臭美了,因為這貨一口燜,和喝大碗茶似的。
“你們不喝?那給我,我喝哈!”
倆女看著黃迪一臉享受的喝了那好似血液的東西,莫名其妙的受感染,使勁咽了一口唾沫。
此時見黃迪來拿倆人的酒杯,當下都不幹了,直接端起杯子來,對著嘴邊就抿了一口。
彤魚心想:
“這麼好看的酒,又這麼好聞,即便是難喝得酒,也要嚐嚐!”
這就是為什麼彤魚能成為最好的廚師的原因。
女節則是想:
“看黃那表情,一副看傻瓜的模樣,哼,我要是不喝,那不是被他看成傻瓜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