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新年我又是一個人過,多少還是覺得有些無聊,不過我對過年本身就不感興趣,反正這幾天的時間並不比平時的時間過得快或慢,總之我隻要和平時一樣就行了。
但是這點又做不到,因為即使我不打算過年,別人也是要過年的,網吧書店全部關門,親戚朋友全部團聚去了,隻有這幾天,我覺得自己特別的多餘。
今年又沒有道哥的消息,自從道哥考上大學起,算起來已經三年沒有他的音訊了,我覺得我也差不多該忘記他了。在我看來對於一個見不到的人念念不忘,隻會徒增煩惱罷了,所以我對死去的人忘得特別的快。我覺得這樣比較聰明。隻是不知道大學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地方,為什麼道哥一去不複返了,最近關於大學的負麵消息不絕於耳,但往大學裏擠的人仍然是駱驛不絕,大學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特別是對於一個沒上過大學的高中生而言。
但是大學到底怎麼樣隻有去了才知道,如果我的成績允許的話。
關掉電視,今年的新年晚會也沒什麼好看的,雖然讓人開心是好事,但我目前根本沒有開心的理由。反正就這樣吧,不管我過不過年,年都是會過去的,就像沒有一個男人能永遠堅挺一樣。
我躺在沙發上,腦子裏開始回憶起最近的事來,最近映像最深的自然是幾天前,我和牛六兩人晚上在街頭被一夥流氓搶劫的事件。
那是個月色不錯夜晚,我和牛六剛從地下網吧打完遊戲出來,我們還在談論兩人在遊戲裏是如何如何牛×,如何如何威風,仿佛我們在打完遊戲後成了人生的贏家。
但是沒走多遠,周圍突然冒出幾個人,然後他們從四麵八方靠過來,顯然是埋伏在這裏襲擊路人的,而我和牛六則中了這個沒品的埋伏。這夥人全是男的,共有5個,一個個身體消瘦,但麵色凶狠,至少在月光的照耀下,他們的麵色顯得很凶狠。其中三個留了很長的頭發染得五顏六色的,另外兩個則是光頭,並且這5個人在這樣的大冷天裏,還把袖子卷起來露出手臂上的紋身,一看就知道這夥人是什麼身份。
我們遇到傳說中的地痞流氓了。
我身邊的牛六想上前反抗,估計他還沉醉在遊戲中‘我很牛×’的心態下沒有解脫出來,再加上他本人人高馬大的對自己或許有點信心,我真怕他衝動。
牛六剛上前一步,對方五人齊齊亮出一把在月光下閃亮的砍刀出來,人手一把。
於是牛六馬上萎了下來,就像一個被閹掉了的男人一般,再也雄起不了了。而我則像是被閹剩下的那部分,根本就硬不起來。
沒辦法,人數比例是5:2,怎麼看我們都沒有勝算。再加上對方八成都是群毆老手,我和牛六除了不讀書外,算是普通的學生了。最重要的是,對方有刀,人手一把,並且全部是管製刀具。
這裏不得不說的是,在我國有個很奇妙的現象,雖然刀具和槍支在我國都是受到管製的,但是像砍刀啊彈簧刀啊各種混混用品之類的,都很容易得到,身上沒個兩三把都不好意思出去混。廢話,手上沒家夥怎麼混!不過相對的,管製槍支子彈等則很難搞到手,除了真正的黑色會裏麵有很多外,外麵的地痞流氓根本就搞不到。
但是,不管是搶劫也好,殺人也好,隻要有把刀就夠了。隻要是個身體健全的成年人,憑著一把砍刀和一雙拖鞋,就可以狂砍一條街了。現在的人別說是武術,就連和地痞流氓抗爭的念頭都沒有,隻是一個勁的祈求災難不要降臨到自己的頭上。所以如果那些人想殺人的話,老百姓的性命根本得不到保障。比如某個拿著刀衝進幼兒園的家夥,他為什麼衝向幼兒園,如果他手裏有把槍或者別的熱武器的話,他會怎麼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