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廂裏一時間就剩下三個人,連清寒和顧安兒雙目相對,竟生出一絲別的情緒來。
趙禕看了看兩人,心裏高興,抬步偷偷離開了。
顧安兒知道趙禕是故意的,如今留他們兩個單獨在這裏,顧安兒有些不自在。
有太多的話想要問他,可是卻不知從何說起。
想了想,好奇心還是驅使她問了出來。
“顧安安的和戚惜的電話,你怎麼會知道?”
剛剛他說的對話內容,就像是親身經曆過的一樣。
可是,那天,他和她同樣在小工廠,不可能會在戚惜的身邊。
那就是?
想到另外一個可能,顧安兒打了個寒顫。
不可能的,連清寒怎麼會在她旁邊,那個時候,他們被地震困了一天,她高燒身亡,如果連清寒在的話,以他的身份,不可能會等一天,一個小時都會有人來救他了。
所以,根本就不可能。
連清寒沒想到她會問這些,不過想想這段日子她對顧安安的關注度,也就沒之前那麼驚訝了。
“你好像對她的事情很感興趣?”
男人拿起桌子上的煙盒,作勢又要去點,顧安兒眉頭不禁皺了下。
這段時間和連清寒相處的時間不長,所以差點忘了他的煙癮很大。
“沒有,就是比較好奇。”
好奇他對顧安安的關注。
連清寒吸了一口,煙霧有些朝顧安兒這邊吹過來。
連清寒往後倚著,好整以暇的看著她,像是在辨別她這句話的真假。
被他看的很不自在,顧安兒不再多問了,問多了他又起疑。
“我們吃飯吧。”
這麼多飯菜不吃可惜了,剛剛連清寒都是按照最貴的點的,現在想想,她很有必要懷疑,他是故意的。
點了一大桌菜,又把人給氣走。
看著女孩吃的津津有味,好像剛才的事情她絲毫沒有放在心上。
或許,是他想多了。
*
萬象大飯店門外。
戚惜踩著十公分的高跟鞋邁開步子,最後在門口追上了時井。
她顧不上太多,上去就抱住了時井的腰,死死不鬆手。
“時井。”
一開腔,聲音就帶了顫。
時井頓足,抬頭,太陽照的火烤一般,可是他的內心,是冰冷的。
他現在不知道該怎麼去麵對戚惜。
他和戚惜從小一起長大,如果不是安安去世,他從來都不知道,戚惜對他有想法。
安安去世,他為了家族的利益和她在一起,想著,和誰結婚都是一樣的,可是現在,他不這樣想了。
“戚惜,我隻想聽實話,地震那天,你到底有沒有和安安通過電話?”
i如果真的如連清寒所說,那此刻抱著他的女人,就是間接害死安安的幫凶。
地震那天,他在上海出差,回來他想要給安安一個驚喜,沒想到,卻等來了她去世的消息。
如果他知道a市地震,就算是他回不來,也會派人去救她。
不會讓她待在黑暗的地方。
環在他腰間的手臂猛地收緊,戚惜一個勁的搖頭,眼淚灑滿了臉頰,很快浸濕了時井背後的衣服。
“沒有,我真的沒有,時井,你相信我。”
在包廂裏她已經暴露情緒了,她要是再不掩飾,時井就真的相信她和顧安安的最後一次通話了。
戚惜吸了吸鼻子,慢騰騰的走到時井身前,抓住他的手放在她的胸口,讓她感受到她的心跳聲。
“阿井,你相信我,我不知道,如果我知道的話,肯定會告訴你去救安安的,你那麼愛她,我那麼愛你,我怎麼忍心你難過?”
望著眼前聲淚俱下的女孩,時井第一次感覺到了陌生。
耳邊還記得那個叫顧安兒女孩說的話。
顧安兒,和安安的名字隻有一字之差,可是卻不是安安。
“女人的嫉妒心有多可怕,想必時先生不知道吧?”
他怎麼會不知道。
時井歎口氣,一根一根掰開他腰間的手,戚惜僵硬的站在原處,眼神呆滯,眼角的淚懸在睫毛上,有了犯傻的跡象。
“戚惜,我們都冷靜一下吧。”
不管戚惜有沒有,現在,他都不想見到她。
車子聲響起,戚惜回過神時,時井已經開車離開。
戚惜的手緊緊的攥住,牙齒打顫,臉部猙獰。
顧安兒,你是個什麼東西,竟然還敢在時井麵前說話。
還真以為自己是連家的女主人了嗎?!
嗬,以為靠著連清寒就可以坐上《美音》的冠軍寶座了,哼,別說是冠軍,前五,她都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