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吃到現在,觀眾是看的驚心動魄,趙禕到來這一刻,他們都知道。
戲的高潮來了。
看戚惜蒼白的臉色就知道了。
連清寒後背倚在椅背上,左手搭在顧安兒的椅背邊緣,霸道占有的姿勢令女孩臉紅。
今晚到這裏其實她已經解氣了。
本來對冠軍她也不是勢在必得,也就是冠軍的獎金比亞軍多了二十萬,二十萬對於孤兒院的兄弟姐妹來說已經不少了,但是除此之外,她倒沒什麼遺憾的。
剛剛連清寒對戚惜的羞辱,她已經感到很滿足了。
正如老話所講,話不可說滿,事不可做絕。
把人逼到一定程度,很有可能會適得其反,最後大家都不好過。
很顯然,連清寒不懂這個道理。
或許是他處在最高位置時間久了,已經忘記了還有狗急跳牆這樣的成語。
她暗中拉了拉連清寒的衣角,朝他搖了搖頭。
她希望這件事到此為止,至於其他的,來日方長,可以慢慢算,沒必要什麼事情都放在明麵上。
她認為,報複的最高境界不是和人正麵對決,而是敵人在明,自己在暗。
好吧,聽起來有點像背後插刀的無恥,但是放在戚惜身上,她一點都不覺得,反而覺得很爽。
探過去的手被男人握住。
男人的手很大,將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幹燥溫暖,手心略有薄繭,劃過她的手背,仿佛有道電流劃過,直擊她的左胸膛。
呆萌的眨了眨眼,再次朝他搖了搖頭。
後者笑了笑,右手撫摸上她的臉頰,寬大的手掌劃過她她的麵頰,女孩的臉色刷的一下變得滾燙,一會兒的功夫便如小龍蝦一般,下意識的想要掙脫,男人卻握得更緊,最後停留在女孩的耳側,一下一下輕柔的撫摸著。
吃瓜群眾內心煎熬:不想看戲了啦,看你們秀恩愛就受不了了啦!
顧安兒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算了,這人能不能不這麼高調?!
這樣大庭廣眾之下做親密的舉動她還真是不適應。
“回去吧。”
顧安兒嘴唇微動,周圍的人聽到了她的聲音,大家都在看連清寒的反應。
之間男人勾唇笑,說了句“一會兒就好”隨後就收回了手,看向趙禕,臉上的柔情不再,被冰冷的表情取代。
“坦白什麼?”
男人依舊倚在椅背上,左手還握著顧安兒的手。
如果沒有剛才他故意羞辱戚惜的事,或許大家都要認為連清寒真的是不知道餘風為何突然出現在這裏了。
無奈,演技太好。
餘風被兩個男士駕著,眼睛根本不敢看連清寒。
“把剛才給我說的再說一遍。”
趙禕站得筆直,說話態度都得了他家總裁的真傳,冷氣森森的,給人窒息的感覺。
餘風渾身哆嗦,眼神狀似不經意的朝時井和戚惜看去。
時井薄唇繃得緊緊的,外人絲毫看不出他的情緒,戚惜就不行了,一隻手按在桌麵上,因為她怕自己會從椅子上摔下去。
臉色白的更是和鬼無差別。
餘風喘著氣,不再去看他倆,言簡意賅的回答。
“三天前,時先生和戚小姐找上我,說隻要我在顧安兒最後一場決賽的時候按照原唱來伴音,就會給我五千萬的報酬,所以,今天下午顧安兒出現的失誤,是我的問題。”
眾人覺得這頓飯吃的太值了,這是大型的打臉和虐渣現場啊。
“你說的時先生和戚小姐是不是這裏的時井和戚惜?”
趙禕再次問道。
餘風咬牙:“是!”
五千萬和命比起來,他還是更加傾向於活得長一點。
從別人口中得知,顧安兒和連清寒關係非同一般,所以,時井和他談判的時候他是拒絕的。
畢竟時井和連清寒比起來,差的不是一點點。
可是戚惜告訴他,連清寒對顧安兒隻是玩玩,他有些相信了。
連清寒那樣的身份,不可能娶一個這樣拋頭露麵的女孩,他看中的,將來要娶回家做妻子的一定是大家閨秀或者是商業聯姻,怎麼都不可能是顧安兒。
所以,他就動心了。
可是事情發生不過兩小時,他就被兩個人用黑麻袋打包帶走,重見光明時,對麵坐著的是連清寒的特助趙禕。
在他拿出他和時井私下見麵的證據時,他就知道他完了。
完的人不隻是他,戚惜和時井同樣煎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