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如此說,其實已經十分明白,這就是在約戰,口中說得切磋,實際上動手如何,誰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如果是在之前,天北劍派有八級陣法防禦,就算是城主約戰,齊掌門也未必會答應,畢竟有陣法在,基本上就立於不敗之地了,但是如今沒有了陣法,他與城主之間的一戰在所難免。
而且如果他不戰,城主也會不客氣得對天北劍派進攻,那個時候他還是要去抵擋城主,還不如直接與他一戰呢!
他想得很明白,城主帶著三個六級勢力的當家來這裏,也算是與天北劍派的最終一戰,自己想避免也無法做到,不過他也不擔心,除了城主之外,剩下的修士雖然實力不俗,也不至於給天北劍派帶來無法抵抗的壓力,想了一下,齊掌門就點頭了。
“既然城主想要切磋一番,齊某奉陪就是,不過我們在這裏動手可不行,不僅離我們天北山太近,就算離天北城也不遠,不如我們去上麵打。”齊掌門點頭之後,指了指天空對城主道。
“正合我意。”天北城主微微一笑,答應了齊掌門的要求。
天北劍派的齊掌門說得沒錯,合體期修士之間的戰鬥實在動靜太大,別說眼前的天北山會受到影響,遠在三百裏外的天北城也不會安寧,甚至如果兩人的大殺傷力法術對轟,還可能傷了天北城。
不管是現任城主,還是有野心當下任城主的天北劍派齊掌門,都不想發生這樣的事情,天上無疑是很好的選擇。
對於這樣的結果,不管是天北劍派還是城主府一方,都沒有任何意外,如果這裏挨著大海,他們倆戰鬥的位置肯定是海中,既然是內陸,那麼就是天上最合適。
天北城主對天北劍派的齊掌門示意一下,當先破空而去,沒有半點拖泥帶水,他也不怕齊掌門不跟著走。
他想拖住天北劍派的齊掌門,齊掌門何嚐不是做著如此打算,隻是他不知道城主早就已經有所安排,而那個人現在還在天北山中,不過他相信那個人很快就會回到戰船,指揮城主府眾人作戰了。
果然一切都如他所料,齊掌門對天北劍派長老們吩咐一番就毅然跟上了天北城主,就算他晉級沒有多久,也是一個貨真價實的合體中期修士,就算不能打敗城主,短時間內也不會敗北,他叮囑宗門眾人,如果城主府那邊人想要開戰,不要客氣,盡力就是,最終結果還不定誰輸呢!
既然做好了篡奪城主之位的打算,齊掌門也不是怕事之人,他拖住天北城主就行了,剩下的交給門派弟子就行了。
兩人各自打著盤算,很快就消失在眾人的意識中,他們要去的地方自然十分遙遠,現場就剩下雙方十幾二十個出竅期修士和數十個分神期修士,元嬰期以下的天北劍派弟子,自然可以忽略不算,他們根本無法影響戰局。
李潤傑在看到兩個合體期修士離開之後,心神頓時一鬆,隻要天北劍派齊掌門離開,自己的陣法就會發揮他的真正威力了,七級陣法足以困住任何出竅期修士。
他沒有著急離開,現在天北劍派至少還有十個出竅期修士,但凡自己被一個人發現,那也是橫屍當場的結果。
天北城主不在,李潤傑更不能指望那些人來救自己了,就算是天北城主的心腹們,他都不放心,更何況那個三個當家人,說到底一切還都要依靠自己,而這也是他的底牌。
李潤傑拿出一把早就準備好的陣旗,按照預定的位置插下去,然後手掐印訣,大喝一聲“起”。
隨著他的喝聲出口,原本已經沒有了任何護山大陣的天北山上驀然升起一道光幕,就好像當初的八級陣法一般,把天北劍派眾人與城主府戰船從中隔開,雙方的人都是一驚。
“我們的陣法又恢複效果了?”天北劍派的眾人震驚之後,就是心頭一喜,難道是當時陣法沒有破解完全,又恢複了?
戰船上的人是真的吃驚,王定國更是無語的道:“我就說姓李的靠不住,這陣法怎麼就恢複了,不是已經破解了嗎?這樣我們的計劃豈不是無法進行了,應該通知城主回來吧。”
錢有緣和入凡道長雖然沒有開口,卻是眉頭緊皺,他們也沒有想到會是如此情況,這樣一來,他們又處於被動了。
就在雙方眾人摸不清楚情況時,李潤傑已經毫不猶豫的駕駛飛船飛向了戰船,這個飛船可沒有任何隱藏行跡的意思,就那麼明晃晃出現在雙方眾人的注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