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潤傑想得比於心書還要更深一些,之前他就提醒過於心書,對於大島主最終如何處理於家和鄭家的矛盾,他不認為大島主會幫助於心書打壓鄭家,這不符合平衡之道。
當時於心書還不相信,現在結果出來了,恐怕於心書自己也有些明白了,隻是他還不太敢相信吧!
於瓊這時不自覺的發牢騷道:“要我說啊,就是大島主伯父縱容,不然鄭家哪來的膽子,鄭江民不怕大島主伯父對付他才怪呢,這都是因為我們沒有把股份給大島主伯父,哼。”
於心書沒有阻攔於瓊的話,在她看來,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如果沒有大島主的默許,鄭江民哪來的膽量搗亂,如果自己真的敢對鄭家的人如何,大島主肯定還會出來說話,說到底大島主如今已經和以前不同了,那個時候大家實力相當,相互幫助。
現在人家已經是渡劫期修士,修為淩駕在眾人之上,他就是千旬島當之無愧的老大,於家和鄭家都是他的手下,在他看來,不管是鄭家還是於家都不能一家獨大,不然對他統治千旬島不利。
其實這個大島主的心思有點學習帝王之術,隻不過這個均衡之道使用的顯然不太高明,到底誰是和他親近的一方都弄不清楚。
在大島主出關之前,於心書都是對他忠心耿耿,即便李潤傑提醒他,他都沒有相信,結果等他出關,沒等李潤傑做什麼,大島主已經主動選擇了扶植鄭家,於心書的心情能好才怪呢!
其實從整體實力而言,在李潤傑出現之前,鄭家還是要超過於家的,這樣的情況下,如果大島主出關,支持的人肯定是於心書,那樣於心書就會更加的忠心,這對大島主而言絕對是最好的結果,畢竟相比來說,於心書肯定更加忠心。
可惜因為李潤傑的出現,鄭家和於家的實力變化,讓大島主選擇扶植鄭家,這樣一來,對他忠心耿耿的於心書也開始有些思想變化。
李潤傑想通了這些,就是歎息一聲道:“大島主這次看來是失策。”
“大島主的決定我都能明白,隻不過他想霸占你的產業,讓我有些意外,我們千旬島作為貿易島嶼,如果做出這樣的事情,豈不是讓人寒心?”於心書歎息一聲,有些痛心疾首的道。
“老哥,其實我覺得你想多了。”李潤傑跟著歎息道:“他們這次要我們第一閣的股份,是有針對性的,沒有打算擾亂正常的市場秩序。”
不等於心書開口,李潤傑已經緊跟著開口道:“千旬島第一閣的收獲都歸於你我,這樣一來,不說我如何,至少於家就會快速壯大,到時候勢力超過鄭家也很容易,這樣的結果顯然不利於大島主在千旬島的權威,他的目的就是要限製於家的發展,如果鄭家能從中分走一部分好處,那就更好了,於家和鄭家就可以齊頭並進了。”
到了這個時候,李潤傑也不用掩飾自己的想法,直接把自己認為的大島主意圖說出來。
於心書沉默,修煉多年,又負責管理千旬島日常多年,他怎麼可能想不到李潤傑說的可能,隻不過他心中不願意相信大島主變了,不再是和他那個相互幫助的大哥,而是變成了一個玩弄權謀,追求權力的人。
到是旁邊的於瓊聞言身體一震,讚同道:“你這麼說還真是如此,如果千旬島第一閣的利益分配,我們受到的利益就太小了。”
“而且不僅如此,如果真的讓大島主和鄭家加入股份,我的利益就會無形中被稀釋,甚至以後我就要成為打工的,到時候好處都被他們得利,我卻是那個最倒黴的人。”李潤傑看於瓊相信自己的推測,又冷哼一聲接著道。
“不可能,你是丹閣老板,怎麼可能分散你的利益,而且還要讓你給打工呢!”於心書不認可這個說法,搖搖頭否定道。
其實到了這個時候,他都不知道李潤傑才是那個真正的煉丹高手,誰讓他離開千旬島的日子中,第一個的生意還是很好,貨源充足,顯然李潤傑是否在家對丹閣影響不大。
現在聽了李潤傑的分析,他自然反對,不管是大島主還是鄭江民,他們圖謀千旬島第一閣的利益可以理解,限製於家也可能,要說影響李潤傑的利益,這應該不可能吧,他可是老板,也是最大的股東,丹閣的事情還不是他說了算。
李潤傑看於心書對大島主還抱有幻想,隻能繼續道:“既然大島主幫助鄭家了,他肯定知道這段時間發生了什麼,而我是唯一的變數,你認為大島主會讓我這樣能夠影響你和鄭家平衡變化的人留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