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女兒,這件事其實我早就應該和你說,不過一直以來你忙著修煉,我就沒有和你說起。”看著女兒的目光,寧建站起來咳嗽一聲道:“當年你師兄曾經和我們請求過,我和你母親認為你們倆從小青梅竹馬兩小無猜,也應該合適,不過你太小,所以定下了這個時間約定,兩個月前你不是才過了兩百歲生日嗎?”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所有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了,這就是說其實按照他之前定下來的婚約,寧欣月應該嫁給王承安。
修真界有點像地球的古代,男女婚配也講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王承安是寧建的弟子,沒有父母,作為師傅的寧建就可以定下他的終身大事。
如今寧建說他和自己妻子的意思就是讓兩人完婚,也算得上是父母之命了,至於媒人就更好說了,風雷正宗的宗主就正好。
寧欣月聽到父親如此說,如遭雷擊,整個人都懵了,不知道該如何回應自己父親的話。
到是王承安道:“這次盡管是選婿大會,但是我與師妹有婚約在前,各位同道總不能不管不顧吧,前來求親自然沒有問題,但是奪人妻子,這樣就不太好了吧?”
他盡管沒有刻意表現,眼神中卻透露出得意,有了婚約在,他和寧欣月就有了夫妻之名,其他人就算想要寧欣月,道義也過不去了。
各宗門家族雖然實力要超過風雷正宗,但是表麵上也不能亂來,人家名正言順,已經是有夫之婦,誰還能做什麼?
台下有些人臉色都不太好看,特別是已經自我介紹過的宗門弟子,他們感覺是被風雷正宗耍了,如果不是覺得長合不合適,早就已經發火了。
風雷正宗宗主看到如此情況,早已經有所準備,開口道:“承安啊,雖然你和寧侄女有著口頭婚約,怎麼說還沒有執行呢,不如這樣,公平一點,大家競爭,隻要寧侄女有看好之人,你們就競爭一番。”
“好,既然宗主如此說,那就按照宗主所言。”聽到風雷正宗宗主的話,王承安十分老實,聽話的點點頭。
寧欣月則依然是木木的沒有什麼表情,她正在思考這是怎麼回事,以父親對她的疼愛,按照道理說,不可能有這事還不提起,這個難道就是父親和宗主想出來的解決辦法?
李潤傑沒有因為他們的話有什麼生氣,他看得出寧欣月根本不知道,也不可能遷怒她,而是看著姚廣川,略帶嘲弄的道:“這招是誰想出來的,是不是有點下作了?”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姚廣川摸摸頭,有些不太好意思的道。
作為一個幾百歲的人,能做出摸頭的動作,那就是真的尷尬了,李潤傑能感覺出他的情緒,也就順著問道:“那你說是什麼?”
“應該是這個人!”姚廣川指了指又站起來的人道。
“我是風雷正宗宣珂,之前一直在外麵曆練,最近才回來,聽說師妹要選婿,就來了,至於我的個人情況,我想宗門上下知道的人也不少,當然最了解我的人是鍾有緣師弟。”站起來的人很快自我介紹,說到後來,還笑嗬嗬的看著宗主不遠處的鍾有緣。
鍾有緣沒有開口,但是臉色不太好看,不知道他這是表達什麼情緒。
“渡劫期修士?你們同輩的修士?”李潤傑看到宣珂,有些意外的道:“他比鍾有緣還要強了一些,年齡如何?”
“比鍾師兄大了不到三百歲,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回來了,他不是宗主的弟子,他是宗主師弟的弟子,但是他的實力已經與我師叔差不多了,算是一個天才,隻不過桀驁不馴,前些年下山曆練去了。”姚廣川看著這個人,臉色說不出的古怪,顯然別有隱情。
李潤傑看了他片刻,不由笑道:“你好像有對手了。”
“你想到了?”姚廣川沒有詫異,他相信李潤傑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李潤傑點點頭,然後感慨道:“我還以為你們宗門之中的內部問題,最多就是宗主一係與各係長老之間的矛盾,想不到你們自己內部也是矛盾不少啊,他其實很受宗主重視,我說得對嗎?”
“嗯,就是因為他下山曆練,甚至說再不回來,我師傅才又收了我為弟子,甚至把我定為繼承人,不過他前些天回來了。”姚廣川點頭道。
李潤傑沒有開口,而是為姚廣川感覺有些悲哀,他確實是個資質不錯的修煉天才,為人就算有些中二,不失為一個可以結交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