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空左手拂塵一罷,緊緊盯著老和尚道:“難道你堂堂覺緣法師要食言?”
覺緣法師嘴角一陣抽動,後又像想到什麼似的,點了點頭道:“話不要得那麼難聽,你也知道,我藏經閣的經書向來不輕傳。不過你既然有這個要求,看在我們多年的交情上也不是不可以,但我必須先要見見你徒弟,如果品行,悟性都還過得去,那就讓他去藏經閣看看,不過時間隻有三。”
“老和尚你耍賴,明明是你輸了棋,關交情什麼事,不行,一個月一不能少。”
“五,這是我的底線。”
“一個月一不能少……”
“十,最多十。”
“不行……要不還我佛珠。““十五,這真的是我的底線了。”
“成交。”
“……”
一翻唇槍舌戰,最後貌似以了空勝利而終。
覺緣法師看著了空計謀得逞的樣子,心裏道:“得意什麼,還要看你徒弟的品行和悟性呢?”裝著氣憤地了一句:“失陪了。”便從屋裏慢慢地消失了。
了空望著覺緣消失的地方,無賴地搖了搖頭,自語道:“這個狡猾的老禿驢。”突然他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抬頭看了看,右手非快了掐了起來。
半響後,他停止了掐指,又沉思了一會,眼裏不段冒出精光,自語道:“有大機遇,又九死一生,到底他會遇到什麼?”拂塵一甩,也消失在了屋裏。
柳誠渾身酸軟,看了看不遠的峰頂,咬緊牙,正要繼續往上爬,突然感覺黑了下來。他抬頭看,隻見上不知何時布滿了烏雲,山頂上已經開始有了細的閃電。“這是暴風雨要來了嗎?”柳誠心裏暗道一聲不好,便開始四處搜尋起避雨的地方來。
他掃視了一周,總算看到右前方十多米處有一個崖壁,崖壁凹進去有近兩米,勉強可以避雨。而從他這裏正好可以進到崖壁裏去。
他沒有猶豫,將背包一緊,就向那崖壁爬去。
風越來越大,柳誠緊緊的貼在地上匍匐前進,眼看就要進入崖壁了,突然間從上麵湧下來了一陣黑霧,黑霧鋪蓋地,漫延的速度很快,幾乎是一瞬間,柳誠就雙眼一黑,什麼也看不見了。
此時在中台上的遊客們也個個在舉目望著這個奇觀。他們看見漆黑的濃霧突然從峰頂上湧出,然後像決堤的水一樣向山下漫延,隻是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整個山峰就被黑霧所包裹。
空像煮開了的水,不斷增厚的雲層非快地翻滾,漸漸地整個五台山方圓百裏都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轟,哢嚓!”
突然,一道無比粗大的閃電在峰頂上一閃,像一柄巨劍直直地刺進了黑渦,整個中台像是發生了地震一樣一陣顫動,引得遊客們一陣慌亂。
“是渡劫嗎?”
一個山峰頂上,了空麵顯擔憂之色,目不轉睛地望著那被黑霧籠罩的山峰。
“這東西是什麼地方來的,這像是化形劫?”
在了空不遠處,覺緣現出身形。他看了一眼了空,又盯著遠處的山峰問道:“這家夥應該不是五台的吧?我們在這裏都幾十年了,那峰頂你我都去過,也沒有發現有什麼妖獸?”
見了空沒有回答,覺緣又看了看了空問道:“你徒弟不會在那山峰上吧?”
了空點了點頭道:“我那徒弟身上帶有我的東西,確實在那上麵。”
“這回你這徒弟怕是凶多吉少了。”
“你別得意,他一定會沒事的。”
“你就那麼確定?看這十有八九是化形劫,就是你我也是有多遠躲多遠,你那徒弟不會比你我還厲害吧?”
“實不相瞞,我那徒弟還是個凡人,他還沒有正式拜師。”
“你什麼?還沒有正式拜師,還是凡人?你……”
“你什麼你,這奇怪嗎?”
“你這死牛鼻子,一個凡人你讓他上那個峰?”
“不是我讓他上,是他自己去的。不過既然去了,就當是對他的一個考驗吧?”
“這下是你把他害死了,我佛慈悲,阿彌托佛!”
“少擺一付假慈悲的樣子,我那徒弟是有福之人,不但不會死,還有大機緣,你就放一千個心吧。”
“哈哈,我怎麼忘記了你牛鼻子還能掐會算呢?”
“轟哢!轟!轟!……”
一僧一道在那裏爭吵,上的閃電卻一道道準確地落到了山峰頂上。
“已經是第四道了。”
了空輕皺眉頭,自言自語。
覺緣看了了空一眼,沒有話,又繼續觀看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