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緣大師望了一眼柳誠背上昏迷的的方媛媛,又宣了一聲佛號,道:“柳施主不必擔心,方施主她沒事的。”
柳誠不想和覺緣大師糾纏,直接道:“大師難道也是來捉拿我女朋友的嗎?”
覺緣大師仍然麵帶微笑,手握紫檀佛珠道:“阿彌陀佛,魔者,心中有魔矣,方施主現在乃一介凡人,何來魔者一,況且我佛家講究普渡眾生,眾生平等,就算是魔也是人,也是我佛渡化的對象,何來捉拿一?”
柳誠那裏有心情和覺緣在這裏講佛論道,再在這裏耽誤下去,不定又會有新的大能到來。
想到這裏,柳誠強作笑顏道:“既然大師沒有為難我們的意思,那我就告辭了,他日有時間時再向大師學習佛理。”
“柳施主要走,貧僧自是不會攔阻,隻是地雖大,現在恐怕已經沒有了你二人的容僧處。”覺緣大師見柳誠要走,急忙道。
柳誠心中一動,回頭對覺緣道:“事情總有真像大白的時候,我想這世上還是有明白事理的人的,再當真有人硬要逼迫於我二人,來多少,我殺了就是!”
到後來,柳誠語氣陡然轉冷,眼睛裏猛然射出一道光華,直逼覺緣大師而去。
“阿彌陀佛!”
覺緣大師一聲佛號,身前蕩起一層靈氣波紋,將柳誠的眼光消散於無形。
他麵色不變,仍然帶笑對柳誠道:“柳施主,不如帶方施主到敝寺去休息幾日,如能為方施主消除魔孽,貧僧也算是功德一件。”
柳誠見老和尚佛法高深莫測,心思電轉間,已經眼前形勢思考清楚。
眼前看來,下怕是真的沒有了自己二人的容僧處,隻有回到洗月界中才能避過修仙聯盟的追殺。
至於覺緣大師那裏,還是不去的為妙,他雖然佛法高深,但誰知他心裏打的什麼主意。再,就算他是真心為自己好,但是他又能以一己之力阻擋住整個仙盟的力量嗎?
但是方媛媛究竟是什麼情況,自己要不要弄清楚呢?
什麼上界魔道大能轉世之身,這又是怎麼;回事呢?
柳誠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和兩個築基期修士相持的時候,方媛媛的身體就開始發生變化。
準確地,隻是她的識海裏發生了變化。
本來她乃一介凡人,根本不可能有識海,但在那兩名築基修士在她身上施展昏睡法術時,靈力就進入了她的大腦裏,觸動了她大腦裏原本封印的區域。
那片區域在外來靈力的觸動下,開始慢慢地解開封印,一些信息和灰色能量就不斷的湧入了方媛媛的大腦。
那些灰色能量一進入方媛媛的大腦,就開始大肆改造她的大腦,為她開辟識海,給她增加神識之力。
而昏睡之中的方媛媛卻覺得自己在夢中,曆經了千百世的輪回,最終變成了現在的模樣,記憶中的法術開始複蘇,但這個速度並不快,直到現在,她也不過是記起了一些簡單的法術,那些更多的記憶,卻還是一片模糊,也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完全複蘇。
但她的識海一改造完成,那兩個築期修士施加在她身上的昏睡法術,也就失去了效力。
柳誠正在思考要不要跟覺緣大師去的事情,就覺察到了北上的動靜。
他正要查看是不是方媛媛已經醒來時,耳邊卻響起了方媛媛的聲音。
“誠,聽他的,我們先去他的寺廟躲一段時間。”
柳誠還要猶豫,覺緣大師已再度話:
“柳施主,實不相瞞,就在你剛到五台山時,了空道長就將你的事情跟我了,還要我讓你進入我寺的藏經閣中參閱我寺佛教經典。這樣吧,你若能跟我一同回去,我作主,讓你和方施主一同到藏經閣中研讀佛經一個月,到時能不能化解你們的劫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覺緣大師又看了一眼已經醒過來的方媛媛,心道:“果然厲害,看來空空師弟強加在她封印之上的法力已經失去了作用。唉,但願,她能被我佛感化,這一世不再為惡,但不管如何,我也隻能做到這一步了!”
柳誠又聽覺緣大師提到了空真人,想到了空贈給自己的銅錢救了父親的命,想到夏長生帶給自己仙盟要抓捕方媛媛的消息,讓自己救回了方媛媛,便對覺緣大師施禮道:“如此,就給大師添麻煩了。”
兩人在高空馭氣飛行,那速度早已突破了音速,也就半個時辰的時間,就來到了五台山。
兩人施了一個法術,不知不覺地落到了南台寺的一間嬋房裏。
柳誠放下方媛媛,也沒有去想方媛媛是怎麼自個兒醒來的,看到方媛媛眉宇間多了一股英氣,整個人看上去多了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便一時看得有些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