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的戈壁灘上多了幾分熱鬧,馬蹄濺起塵土飛揚,一行人在暢快的聊著,時而許多豪邁的笑聲回蕩在這空曠的戈壁灘。
三個漢人聽著這些契丹人講述自己,他們是契丹的貴族,逃離聯盟紛爭從大草原來到這邊關隱居生活,這正帶著一些山野皮肉去土城關旁市鎮售賣。
司馬衛光十分欽佩他們的坦蕩與豪邁,眼光也常常盯在那隻掛在馬車上的大雄鷹,感歎不已。
射下這隻大雄鷹的人即在司馬衛光的身旁,是這些契丹人的頭領,騎在馬上身姿十分地挺拔,粗糙的麵龐裏透著一股鎮定。“司馬公子若是相中這隻大鷹,我耶律撒剌即把它送給公子了!”
劉同一先接了話來,“那真是太好了!”
司馬衛光高興說道,“那真要感謝耶律大哥!”
耶律撒剌大笑一聲,“不妨不妨,提什麼感謝!剛才也托虧了你們!以後若有需要,盡管來找我們,當盡力赴命絕沒有二話!”
司馬衛光說道,“耶律大哥言重了,能交你這樣的朋友,在下十分榮幸!”
那坐在馬車上的契丹胖姑娘忽然問起來,“敢問幾位公子、大人是從哪裏來的?”
那另一姑娘趕忙拽她,“公子要說自會說了,你怎麼還去問起來,真是不懂的規矩。”
那胖姑娘吐吐舌頭,“我隻是好奇。”
司馬衛光朝那另位姑娘笑道,“姑娘真是考慮周全,通情理的。若說起來並不礙的,我們是從北關城來,家父正是北關城刺史。也敢問姑娘名諱。”
那眾人聽了都吃了一驚,不想眼前這人正是那北關城刺史的公子。司馬衛光身旁的趙旺卻有點擔心,總覺得不該直接說明了,但也沒有多說什麼。
那胖姑娘吐吐舌頭,小聲說道,“是我問的話,他怎麼對著你說。”
那另一姑娘沒有理會她,還在回味著司馬衛光對他說話的英俊神態,為那句“考慮周全,通情理的”而喜悅起來,靦腆地一笑,“原來是刺史公子,姑娘名諱是耶律洪霞。”
耶律撒剌大笑道,“沒想到是刺史公子!公子身體可是金貴,竟能不顧幫我們對付那些草寇,可見也是熱血爽朗的人!”他又轉頭看看那耶律洪霞,“這個是我的妹妹,總是頑皮胡鬧,也非要跟著我們出門。”
那司馬衛光也看向耶律洪霞,隻見那質樸紅嫩的臉麵中一雙明亮的眼睛正十分柔媚地看著他,司馬衛光為這曼妙的目光所吸引,也有點陶醉,忽然才意識到不該多想,慌亂了起來,連忙收回目光。
耶律剌刺接著說道,“還有那個,是我的小表妹,耶律小燕,也是十分地頑皮胡鬧!”
那個胖姑娘耶律小燕開心地笑起來,“大哥喜歡的是溫婉女子,可惜我們都不是!”
眾人聽了都笑起來。
因為路上的耽擱,天黑時候,他們才到了土城關下邊。大門已經關閉了,幾個人一起到市鎮找到一家客棧,安排了住宿,也安排了一桌美宴,幾個人盡興地大快朵頤,把酒言歡,一個個都十分地高興。
耶律撒剌飲盡一碗美酒,忽然問道,“司馬兄弟,可曾婚娶了?”
司馬衛光說道,“還沒有。”
那耶律洪霞聽了,控製不住那張漂亮的嘴,開心地笑起來了。
不想司馬衛光又說道,“本來是這個月與將軍小姐結婚,可惜近來出了許多事情,婚禮是要拖一拖了。到時,還請耶律大哥幾位兄弟,還有兩位小姐前來參加,見識一番關內的風光。”
耶律洪霞剛才還是滿麵春光忽然冷僵了,沉下了臉,不再言語。
耶律撒剌笑道,“那真是可惜!”
司馬衛光不解,“是怎麼可惜?”
耶律撒剌看一看耶律洪霞,接著說道,“我這妹妹別看頑皮胡鬧,也是十分懂得事理,若說樣貌哪怕你們漢人也少有比得上,若說你們漢人的琴棋書畫也能把玩得不錯,我想她是看上兄弟你,隻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