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忙不迭送點頭,哪裏敢還留在女子閨房,心裏再怕,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待人都離去後,綠意與綠顏這才打來熱水,小心翼翼為西涼月擦好身子,換好衣服扶她躺好之後,綠意摸著自家小姐脖頸後的傷痕,忍不住紅了眼眶,“都是奴婢的錯,我應該輕點的,現在小姐變成這樣,萬一醒不過來怎麼辦嗚嗚……”
綠顏板著臉,很不高興她說的話,手上卻替她擦了擦淚水:“你別胡說,小姐吉人自有天相,這點難關怎麼會躲不過,等小姐醒來,我們再請罪……”
當時小姐讓她們打暈她,還要將她拋進荷花池的話時,她們便驚恐拒絕。
可小姐執意如此,她們也隻能狠下心腸,如今卻是後悔不已,生怕西涼月就此醒不過來。
綠顏年齡雖比綠意小一點,但她性子成熟,看了看時間趕緊道:“好了好了,別哭了,我們先趕緊收拾好,明日還得早起煮藥湯。”
她們今日也被接二連三的事情嚇得夠嗆,但她們也沒有偷懶。
兩個丫鬟收拾好了後,才熄了燈,留下一個守夜,一個休息。
……
深夜的夜晚格外涼爽,月兒高掛半空,淡淡的光暈透過斑駁的樹葉,再鑽進窗戶,最終投射在雅致散發著藥香的房間。
一道身影不知何時悄無聲息立與床榻之前,斑駁的月光照在那血紅的金絲繡衣上,平白添了一絲幽冷鬼魅之氣。
那身影仿若鬼魅,詭異地用著那雙大而勾人的瞳孔注視著床榻上的人兒,甚至伸出修長卻蒼白如死人般的手,摸上了人兒的衣襟之上。
但他並未行下流之事,手腕微微一抬,沒有半點憐香惜玉,直接將西涼月翻了過來,露出了她凸起看起來可怖的後頸。
“嘖,自己對自己下手,倒是挺狠的,真是個有趣的小貓咪。”
眯著妖異的鳳眸,黎卿尋漫不經心地用尖銳的指尖往那鐵青的凸起上戳,手下半點兒憐惜的力度都無,很快就將那青包戳成了青黑。
被這樣大力的蹂躪,便是死人也被他戳活了,更何況是昏迷中的西涼月。
她痛苦地皺起了眉頭,卻無論如何也睜不開眼,隻能低低痛呼。
望著她那張隻有巴掌大的精致小臉,如今因為疼痛而皺成一團的可憐模樣,嗯,黎卿尋這才滿意地停下了手。
“原來還是會疼呢……”
今日發生了何事,作為旁觀者,他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甚至她是怎麼將人抗進蓮亭,並且麵不改色地剝那對男女衣服,以及下藥等等一氣嗬成的動作,都看得明明白白。
甚至驚訝聰明的她,下水用水草將自己固定,不會將她溺死的舉動,這些膽大妄為又心狠手辣的事情,她做得無比自然流暢,看得他興致盎然,心生趣味。
不過,黎卿尋還是覺得她愚蠢至極,要知道,即使被水草固定住,可她重量可不是一般水草能撐住很久的,何況她還狠心將自己給打暈,這不是作死麼!
若非是他多管閑事,她哪裏還有氣,還能舒舒服服的躺在這裏享受?
即使覺得她有時候走聰明,有時候又愚蠢,但目光移到她雪白脖頸那礙眼的疙瘩上,竟莫名地覺得有些刺眼。
“世間如此無趣兒,總得找個好玩的樂趣不是。”
無聊的人生,總得有個玩具不是?
黎卿尋微微眯眼,手指隻是微微一轉,便來到了她後頸已經凸起鐵青之上,手下一動。
在月光的照耀下,正正瞧到那隻手浮現的淡淡氣體,以刁鑽的速度瞬間進入了西涼月的後頸處,那凸起的青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緩慢地變淡消沉。
才不過一呼吸之間,他便輕而易舉地將那青包撫平。
弄完這些,他又手癢地將她整個頭又用功力查探了一番,確定沒有任何問題後,這才慵懶地收回手。
雕花窗戶微微敞開,隱約有絲絲縷縷的涼風飄進來,驅散了空氣中的燥意。
黎卿尋百般無聊地將西涼月反過來推過去的,將她的身子當成皮球一般。
最後玩夠了推“皮球”,他又將她那頭被丫鬟們好不容易弄柔順的墨發,纏繞在手指間,卷來卷去,將柔順的墨發硬是弄成卷曲後,這才罷手。
若是被人瞧見堂堂國公府二小姐的閨房,深更半夜出現一個男人,還一點不知羞恥躺一張床上,不知會嚇到多少人。
雖不知道會嚇到多少人,可是西涼月若是發覺自己被人這樣對待,恐怕會氣得拚了命也要宰了對方的子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