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暴風城比帝都都要熱鬧許多,來來往往的商販充斥著這座西北巨城的大街小巷,攤販們的叫賣聲和傭兵的推搡、笑罵以及乞丐的乞求聲不絕於耳。
我帶著小紮克和奎因一頭就紮進了其中一家最為熱鬧的酒館,按理說上午的酒館通常是沒人的,但作為一座巨型城市有著嚴格的管製,黑市自然不能單獨成立一家交易所,都是隱藏在了一些小酒館裏。
獵取了魔核的傭兵們想賣出高價都是要經過黑市的。
奎因沒有再穿上他的那一套貴族服飾,有些別扭的站在了人堆裏,時不時還撓一下脖子,畢竟圓領的麻布衣服在領口的那不少小線頭是紮的脖子有點癢癢。
就在奎因皺著眉要去點上一杯麥酒時,我們所等的人終於來了。
一名身穿銀色鎧甲的傭兵推開了兩側的其他傭兵踱步向我們慢慢走近,白色的銀鎧之上布滿了華麗的紋飾,一看就不是凡品,從徽章學的角度來講,這個紋飾來源於一個神秘而又古老的家族,然而這個家族過於神秘幾乎已經被世人所忘記,相傳這個家族最早的族長是陪著開國皇帝南征北戰的一個騎士。
他作為傭兵沒有穿著皮甲,更是在腰間懸著一柄細長的長劍,劍鞘要比斬劍的劍鞘細太多了,一眼就可以辨認出來不是作戰用的武器,然而才剛剛接近,就能夠感覺到從那柄劍、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的凜冽寒氣。
我隻看了他一眼,就感覺自己仿佛迎麵被一道冰雪寒氣逼退,全身都打了一個激靈,就好似是被一桶雪水當頭澆下一樣!
消瘦的臉龐上帥氣的高鼻梁不知吸引了多少女人的關注,雖然很是英俊,但眼神裏的煞氣卻是拒人於千裏之外,薄薄的嘴唇上有兩撇修剪的異常幹淨的胡須。
他看著我,聲音輕輕傳來,絲毫沒有被嘈雜的酒館聲音蓋過,“辰少爺。”
我對他點了點頭,“好了,羅德裏格斯咱們出發吧。”
說完就要領著這一眾人走出酒館,但走了幾步我發覺他們並沒有跟著我,我有些奇怪,便隻好尷尬的又退了回去,瞅著正在大眼瞪小眼的奎因和那個會用魂力的叫羅德裏格斯的傭兵。
“怎麼了,羅德裏格斯,奎因?”
小紮克偏頭在我耳邊輕輕說了聲,“他們的眼神很奇怪,好像是認識?”
認識?
但.......下一秒的場景絕對是大跌眼鏡!
“表叔,好久不見。”奎因露出了一個難看的微笑和羅德裏格斯握了下手。
表叔?!
我曹,這個世界真小,我隨便找個打手都能是奎因的表叔。
羅德裏格斯頗有風範的瀟灑捋了下和奎因一樣的銀灰色頭發,“不要叫我表叔了,羅德裏格斯家族在我死之後也就沒了。”
“所以你寧願出來自己苦逼的混日子也不融合MM嗎?”
“我就算是去了MM家族裏,不過也就是替你們家族的人看看金礦的大門而已,算了。好了,別提那事兒了,還是繼續咱們的事情吧。”羅德裏格斯沒有再看向奎因,而是瞅著我說完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