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布流雲,布流風。(2 / 2)

逍遙屏住呼吸,走進了小院之中,在小院中摸索了半天,才找到布流風的房間,這番發現令逍遙不禁一喜,屋中的味道應該好聞一些了吧。

隨著逍遙打開屋門,一股刺鼻的惡臭衝天而起,差點將逍遙衝個跟鬥,逍遙深深的憋了一口氣,快速的走了進去,心想:我來看完布流風的經脈情況就走。

走進屋內之後,一個極富戲劇性的畫麵出現在了逍遙的視線當中。

一個蓬頭垢麵的人,說之乞丐也並不為過,身上的衣服肮髒不堪,那寬鬆衣服之下是一副骨瘦如柴的身體,並且惡臭的來源是從這人身上散發,隻見他一隻手拿著酒壇,拿著酒壇的手微微顫抖,貌似連拿酒壇的力氣都是欠奉。另一隻手拿著一個女子的畫像,那畫像之上的女子貌若天仙,有著傾城傾國之姿,這人癡癡的看著那副畫像,儼然就像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之態,從那乞丐蓬亂的發際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那通紅的眼眶,但那眼眶之中的淚滴僅僅是滴溜溜打轉,卻未曾流下!

盯著眼前布逍遙的父親布流風,隨即逍遙記憶當中他父親的麵孔也是浮現開來,當初自己是被這樣乞丐養父撫養長大成人逍遙突然有種幻覺,這個人,好像是當年將自己撫養長大的養父。

“父親。”逍遙輕聲對著布流風試探性的叫道。

布流風聞言,怔怔的抬起了頭,露出那滿是汙垢的瘦削臉龐,眼窩深陷,下巴之上帶著長長胡子,整個人都是顯得頹然失落以及酸楚和黯然銷魂。

“遙兒?!”布流風迷離的醉眼向著那聲音的來源望了一眼,驚疑道,旋即左手將酒壇顫顫巍巍的向自己的嘴邊挪去,右手不動聲色的將那女子的畫像的向自己懷裏塞去,逍遙見狀,下意識的將目光移向別處,旋即四處打量起來。發現雖然這客廳是無比髒亂,但內房卻是無比幹淨,似是每天打掃,尤其是那一席梳妝台,擦拭的尤為幹淨。觀察完畢,逍遙一計襲上心頭,心病還需心藥醫!而心藥,便是與布逍遙的母親有關!

布流風猛烈的灌了一口酒之後,頹然說道:“十年了,你終於來了。”那嘶啞的聲音之中似乎有些顫抖,以及強烈的自責韻味。

“父親這十年來,過的可算安好?!”逍遙的嘴角帶起一抹譏諷,旋即開始對著布流風下起了猛藥:“母親生死未卜,下落不明,父親你就是這番對著畫像癡情麼?!你算我布家的男兒麼?!布家的男兒那是何等的威風霸氣,錚錚鐵骨。你看看如今這自甘墮落的模樣,連紈絝子弟都是不如!甚至連一個乞丐都是不如!!”

布流風聞言不禁一怔,竟然連怎麼回答逍遙都無從下口,他從未想過布逍遙會這樣對自己說話,更沒有想過自己這十年來的所作所為有什麼不對!!布逍遙的母親根本不是什麼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而是被......要想將布逍遙的母親救出來,自己此生,恐怕是無望了,不!甚至是傾盡布家也是做不到的!做不到啊!......

還未等布流風說話,逍遙繼續滔滔不絕的嘲笑:“母親何等的傾城傾國,你看看你現在的模樣,儼然一副乞丐尊容!就算到時找到了母親,她還能認得出你麼?!”

“你給我滾!”逍遙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布流風的心,惱羞成怒之下,布流風對著逍遙大吼道,甚至都是站了起來,但就這麼一站,讓逍遙眼神不禁一亮,經脈並非是盡斷,而是被人以點穴手法將全身重要的脈穴破壞,進而導致內力無法在經脈之中流通,將這些被破壞的脈穴恢複之後,相信修為也是不會跌落太多的。

逍遙見狀,暗自得意了一番,目的已然達成,旋即識趣的拱手說道:“孩兒告退。”臨走之時,若有深意的看了布流風一眼,隨後將一個紙條留在了地上。自逍遙進屋以及離開,布流風甚至都沒發現布逍遙經脈盡斷,修為盡失的狀況,應該是說沒注意布逍遙的身體狀況。

布流風看到了逍遙臨走之前留下的紙條,不自覺的撿了起來,他何嚐不知自己的兒子乃是以激將法來讓自己振作,但我如今一個廢人之軀,又能做什麼?!甚至連活著都是家族的累贅罷了!但看到字條的內容之後,布流風的眼睛之中燃起了希望,暗淡的眼神都不禁一亮,但旋即又被似信非信的感覺占據,隻見那紙條之上赫然寫著四個字,脈非無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