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夏青回來時,那藍衣男子與明淵坐在書房內喝著茶。
夏青看見他愣了愣,隨即趕緊恭敬道,“亭少爺。”
“嗯。”此人應了夏青一聲,轉頭看向明淵,“喂,你是不是讓夏青去看大皇子的事兒了?”
“怎麼,你知道?”明淵麵無表情,端起小茶杯,抿了一口。
“那當然知道了,本少爺就是跟著他們來的。”
“我不是讓你去查血珠的事兒嗎?”明淵輕手放下茶杯,斜睨他一眼。
“誒,你說查就查呀,要是有那麼多線索,京城那些人早就跳了腳了,還等著我這慢悠悠的來。”
“那要你何用?”
“你這薄情寡義的人,你知不知道我跑出來有多難?我可是跑了三次呀,前兩次都被我爹給抓回去了。”
“你爹不讓你來,你就在京城好好呆著唄。”明淵好像是知道了他手裏沒什麼可用的消息,起身便要離開書房。
夏青往前挪了半步,又退回來,也不知道要不要彙報方才打聽的事情,聽他們說的話,亭少爺分明知道。而自己在這幹站著,心裏卻擔心著那屋子裏躺著的女子。
“夏青,你先出去吧,沒事兒。”景亭看見夏青為難又著急的樣子,便開口。
“是,亭少爺。”夏青偏頭看向明淵,“主子,那我先出去了。”
“嗯,去吧。若是她醒了,記得來彙報。”
“是。”夏青有些意外,明淵竟然會關心千離,抬眸看了兩眼,見他神色未變,隻得退了出去。
“好像嗅到了一絲不一樣的味道。”景亭調笑道,分明,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你不說正事我就趕人了。”
“哎,罷了罷了,跟你這冰塊說話,隻得忍氣吞聲。”景亭收起笑容,剛才翹起的腳,也給收了起來,規規矩矩地坐著,“人,是皇上安排來的。”
見他開始說起了正事,明淵也坐回了方才的位子,等他繼續說下去。
“那日,你抱病的折子到的時候,正舉行著宮宴呢,人大皇子的兒子都已經十好幾了,你再看看你。”
有用的話還沒說兩句呢,這大少爺又說起了玩笑話。明淵的手指扣了扣桌麵,顯然已經不耐煩。
景亭瞥見他不悅的臉,趕緊住了嘴,接著說道,“那日皇上也是開心,整個注意力都放在大皇子的身上,自然,有什麼話也就對著大皇子交代了。”
“行了,這些我都知道了,你就說他派了些什麼人來。”
“兩個心腹,聽說有一個人是提前走的,其他的就不用擔心了,頂不了什麼用。但聽我爹說,這隊人馬中,還是有皇上的人,畢竟到了這襄南,皇上自然得了解你做了些什麼。”
“有一個提前走的?”這話讓明淵很是在意,聯想到山林裏要殺他的那個男人,不過大皇子身邊什麼時候有這般高手了?
“反正他們來,說到底,不過也是為了血珠,我才不信,大皇子會真的關心他這個所謂的弟弟。”
“還用你說。”明淵的心裏可沒有什麼兄弟情。
“主子。”門外傳來夏青的聲音。
聞言,景亭看了眼明淵,“難不成你那小娘子這麼快就醒了?”
“別亂說話,小心我撕了你的嘴。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