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淞陵死死地緊握方向盤,毫不容易才控製好保時捷不致因忽然拋錨而翻車。
蒲淞陵操起手電,下車察看車況。
下得車來,蒲淞陵忽然發現前麵那個荒野山丘有星星點點的幽幽綠光在若明若暗地閃閃爍爍,想起當晚是七月十五“鬼節”,尤其是今夜遭遇一連串吊詭怪事,蒲淞陵頓時驚惶失措起來……
蒲淞陵連車也顧不上看,立馬飛身上車,迅捷關緊車門車窗,頹然枯坐駕駛座上。
司馬麗娜慌慌張張地問道:“陵哥,這車怎麼突然死火啦?看出什麼問題了嗎?”
蒲淞陵此刻心中比司馬麗娜更為慌恐,但他故作輕鬆地回應道:“這車可能長久沒開,電路或者油路不暢吧;沒事,我這就打電話叫朱拔頡開我的勞斯萊斯飛車過來接我們。”
不巧得很,朱拔頡的手機故態複萌,總是“嘟嘟嘟”占線忙音。
換司馬麗娜的手機撥打,仍然一無所獲,壓根就打不進。
“陵哥,你說姓朱的那小子會不會是故意設置手機忙音?不如發個短信給他,讓他趕緊開車過來接我們,試試他這家夥對你是否忠心。”
手機短信發出至少半小時,卻如石沉大海,既不見朱拔頡的短信回複,也沒聽到朱拔頡的手機撥打進來。
蒲淞陵狠狠地捶了一下保時捷的方向盤:“嘟--”一聲刺耳的喇叭劃破七月十五的茫茫夜空,既是以此發泄他對朱拔頡那混蛋的大為不滿;更是借此給他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內心壯膽。
蒲淞陵忍不住又往前麵那個山丘陵望去,他發現那幽幽綠光不禁沒有熄滅,反而更像他小時候在村外荒山野嶺見過的“鬼火”那般恐怖驚悚。
蒲淞陵再次掏出手機,他打算斷然不管什麼禮儀和顧忌,趕忙打給女助理或者女秘書,甚至不惜打給他集團公司的副總經理,看看他們之中誰離紫霞嶺最近,就讓誰飛車過來把他趕緊接到度假酒店。
恰在此刻,蒲淞陵的手機突然關機,不管他如何持續著力緊按手機開機鍵,依然無濟於事,手機屏幕仍然一片暗淡。
蒲淞陵此刻頗為懊惱剛剛出門“逃”得匆忙,雖然隨身攜帶一個裝滿票子的皮包,然而卻忘記帶上手機備用電池,保時捷拋錨又用不了車載電話,也給手機充不了電。
蒲淞陵連忙拿過司馬麗娜的手機撥打,不知是身心疲憊還是惶恐過度的緣故,他突然大腦一片空白,竟然連女助理、女秘書、副總經理的手機號碼一個也記不起。
蒲淞陵在腦海中搜索極力那些電話號碼,然而不管他如何絞盡腦汁,他仍然一無所獲,因為那些電話號碼平時都存在他的手機通訊錄裏,他壓根就未用心去記。
蒲淞陵隻好吩咐司馬麗娜打給她的朋友,看看有誰能否飛車過來把他倆趕緊送離這個恐怖之地。
司馬麗娜趕緊趁機表示他對蒲淞陵的一片忠心:“陵哥,你忘啦?我才從雲海市來到靈海市兩三個月時間,你知道我這人單純得很,每一個白天都在度假酒店看書休息,每一個夜晚總是陪伴在你一個人身邊;除了陪你應酬你的那些朋友之外,我來到靈海市從沒結識過什麼外人,在這個時候哪能叫上什麼人開車過來接我們啊?陵哥你要是不相信,盡管翻看我的手機通信錄,看看有沒有儲存什麼靈海市朋友的手機號碼嘛。”
聽罷司馬麗娜表忠心的一席話,蒲淞陵充滿憐愛地抱了抱司馬麗娜。
蒲淞陵此時暗忖:倒是有一個身份特殊女人的手機號碼,哪怕是他在睡夢中壓根都不可能忘記這個神秘女人的手機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