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主禾小少爺的記憶裏也是如此,不過似乎會更枯燥一些,雖然也有少數放鬆玩遊戲的片段,但他的日常生活更多的時間還是用在身體鍛煉,用在各種學習中。
知識學習、技能學習、禮儀學習、社交學習——原主其實不是很喜歡這些學習,但因為原主從小就被當做修身堂重點培養的“繼承人”教育的,於是這些全麵的“素質教育”也就被從小灌輸到了原主腦子裏。
鍛煉學習完了就是各種考試,比賽,積分,排行榜,特別是原主本來在外出旅行結束後,就要參加的“年終家族大比”,更是關係到未來一年高中生活的重要考試。
但現在禾曠躺在床上幾個月了,那場重要的考試,看來是錯過了。
當然,禾曠是一點都不遺憾的。
在他看來,不管人類世界科技多麼發達,從小就必須努力學習的都是苦逼孩子。
原主那麼勵誌的人生,因為一場空難就爛尾了,簡直就是個典型的悲劇代表。
禾曠在隔離病房裏又住了半個月,日常的說話交流已經沒問題了,人也可以由固定平躺著,調整成用更舒服的角度半躺著。
偶像劇看了幾部也沒意思,禾曠改看熱門的商戰+家庭倫理故事係列連續劇了——嗯,這都是為了了解這個世界的人情世故,生存常識!
而且,為了應對病好後,回到學校可能到來的考試,禾曠請禾叔幫忙送來下他的學習課本。
畢竟原主才15歲,剛剛中學畢業,正準備去高中就讀,禾曠想著,等身體好了,多半還是要回學校去讀書,他還要再當一遍高中生乃至大學生啊。
結果沒想到,禾叔把他從學前班到小學到初中,甚至還有高中預發的所有課程的電子書資料發了過來——這是防止他把小學的知識都忘記掉嗎?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有原主的記憶,但這些基礎的知識,還是看一遍從小學到初中係統的教材掌握的更快啊。
根據禾曠對這個世界醫療水平的理解,以及之前醫院醫生的說法,他覺得自己的傷,頂多再一個月,就應該可以恢複的差不多了。
但沒想到,他又住院了兩個多月,都可以下床走動了,醫生還是沒有允許他離開隔離間,而且醫生的神情也在每次檢查過他身體指標後,變得越來越無奈。
禾曠無聊的住在隔離病房裏,把小學、初中的電子教材都翻了幾遍遍,甚至都開始自學高中的內容了。
禾曠算了下,自己的身體從出事到現在,已經在各種醫院裏修養了半年了。
在醫院的時間這麼長,禾曠其實已經不擔心被人看出自己與原主有什麼不同了,畢竟他已經完全融合了原主的記憶,而一個正常的少年人,關在醫院裏半年,再衝動莽撞的性格,也會沉穩下來,何況原主本來還是個有點少年老成的性格呢。
其實禾曠也想早點到外麵接觸下這個世界,但無論問醫生,還是問禾叔,得到的答複都是說他的身體還沒有恢複好,都不能到普通病房去,就更別提出院了。
禾曠感覺禾叔在隱瞞什麼,但可能也確實是因為自己的身體有問題,他也就暫時忍下來了。
這天禾曠還在看書。
他發現這個時代的高中教材,已經在係統的介紹一些科學體係了,有些內容已經是完全顛覆了他以前在地球上學的那些東西,並且是在這個時代已經充分驗證了的,禾曠有種敬畏感,又深深的對這些內容好奇,不由學習的很認真。
忽然一直在他病房裏照顧他的護理機器人響起提示聲:“有訪客請求視頻會話,自稱是您的同學禾氣!是否接通?”
好像是有這麼個同學,禾曠想了一下。
住院這麼長時間了,除了禾叔,這還是第一個來看望他的同學呢,禾曠整理了下衣服,同意了接通視頻。
“hi,禾曠!你還真在醫院裏啊!這麼久沒有消息,我還以為你出去玩死掉了呢!”
視頻那邊說話的是一個人模狗樣兒的少年,禾曠一看到他,心裏就莫名的煩躁,聽他說話,更是很想給他一拳。
禾曠意識到這是原主的記憶對他的影響,但從他自己的角度來看,對麵那個小屁孩,雖然和他現在的身體一樣,也就14-5歲的樣子,卻頭發梳得溜光,穿著統一的學校製服卻還在領口別著朵疊成花的手絹,歪著頭瞪著眼睛看著他,帶著一種傲氣,說話的語氣也確實很欠扁——
這個人就是禾氣?啊,不對!
“禾非,是你吧,沒事又裝你哥幹什麼,怕我不想見你啊?”
禾曠猛地想起來,對麵這個氣質和語氣的小孩,不是他記憶力那個關係還算湊合的初中同學禾氣,而是禾氣的雙胞胎弟弟,一個從小就和他不對付的小孩——禾非。
這個護理機器人的視頻通話是受到病人家屬監管的,禾曠之前隻通過視頻方式與禾叔通話過。
禾非為什麼要冒充禾氣來見他,難道是家族的一種試探嗎?
禾曠不由得警惕起來。
“咦?大長老說你病得都下不了床了,身體都爛掉了,我還以為你腦子也燒壞了,看來你還沒傻到,連我和我哥也認不出來的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