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剛從這狂傲的武者強大的氣場中緩過神來,隻感覺一陣微風從平台上一掃而過,緊接著又見一個同樣是身著白衣的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平台的右側,這人全身上下流轉著一股無形的能量,致使所有人都無法看清他的長相,隻能隱隱看出一個輪廓,隻見他緩步向那狂傲的武者走去,每走一步,所有人都隻感覺心髒不由自主的隨著他的腳步而劇烈顫動著。
強大的勢橫掃而開,細看之下,更讓人覺得不可思議的是,這人每一步竟然都是踏在平台上花草的頭上,這些花草每每迎接著他的腳步,卻好似無比歡喜一般,輕微的搖曳顫抖著,好似在交頭接耳一般。
平台的右側距離那狂傲的武者足足有三四十丈,但看這後來的白衣人三步竟然輕鬆地跨過了三十幾丈的距離,那寫意的步子看上去行雲流水絲毫不做作。
藏生境界,蓋陽心中一驚,最近出現的高手真是越來越多了。
而就在這短短的三步之中,無論是武者那邊還是修脈者這方都有好幾人受不了這強大的勢而倒在地上昏迷不醒,這又是個敵我不分,狂傲無比的家夥。
當一個武者一個修脈者相距不到三尺對峙著,不知道是心心相惜還是久違的高手對決,二人不約而同的‘出手’了,武者的氣場再次猶如狂浪般砸開,而修脈者的勢卻猶如三月的春風一般拂過山崗。
截然不同的兩道龐大氣與勢力量的對碰,受傷的自然優勢觀戰的兩方人馬,此刻,在這種無比強大的氣勢籠罩下,平台上沒有一個人能動彈分毫,每個人都隻有運轉起自身的力量抵抗著,任由無形的狂浪一波又一波的衝擊著自己的身體。
而在這強大的氣勢之下,從山腰缺口細流而下的泉水竟然也被影響,流動的速度變得無比的慢,整個山崗上的一切似乎都已經禁止了。
突然,交手的兩人肩膀同時一晃,強大的氣勢一瞬間潰散,被定在平台上的雙方人馬立刻被牽引,一時間倒了一大片,在這場高手的對決中,蓋陽也深受其害,畢竟,他還要保護懷中的雪璿,當強大的氣勢突然消失的那一刻,他也無力的倒了下去,體內的脈元幾乎被一抽而空。
而旁邊的段南以及前麵不遠的韓天龍也都無力的倒在了地上,就算是仍然站著的明山似乎也顯得有些勉強,看來沒有脈丹大成的力量是無法經受住剛才氣勢的衝擊。
雙方人馬中,能站著的已經屈指可數了,在這屈指可數的人中,蓋陽看見剛才砸落在山澗中那道人竟然還穩穩的屹立在場中。
“蓋陽,蓋陽,你沒事吧?”雪璿一臉擔憂的想扶起蓋陽,奈何自己本就身受重傷,這一動之下,頓時癱軟在蓋陽的身上。
“雪璿,雪璿...”蓋陽趕緊咬牙坐了起來,將雪璿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我沒事,隻是有些脫力而已。”
“娘的,這兩個變態,完全不顧及我們的安危。”一旁的段南也艱難的坐了起來,咬牙切齒的罵著。
“蓋陽,段南,你們沒事吧?”明山勉強緩過氣來,轉頭問著。
“沒事,師兄。”蓋陽二人同時說著。
就在這時,隻聽那剛來的白衣武者說著:“想不到修脈界還有你這樣年輕的高手。”
“我也想不到武者還會有如此強大。”後來的修脈者回著。
“司馬烈,閣下怎麼稱呼?”武者問著。
“葉寒。”修脈者回著。
葉寒?
蓋陽一聽,頓時一皺眉,這名字似乎在哪裏聽過啊。
“原來是他!”段南驚詫的說著。
“誰?”蓋陽急忙問著。
“記得剛去學院時,我給你提過學院曾經出了一個五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嗎?就是這家夥。”段南低聲說著。
蓋陽點了點頭,心道:難怪。
“想不到葉寒的修為竟然到了藏生境界,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家夥今年才三十六歲。”段南一臉的不可思議。
蓋陽的嘴角不自然的浮現出一絲冷笑,三十六歲?哥今年還不到十九歲,葉寒,你也不外如是。
“好久沒打得這麼痛快了,葉兄,不如你我合力打開這寶藏,裏麵的寶貝平分如何?”司馬烈微笑著說道。
“小弟也這樣想。”葉寒點頭同意,二人的交談完全將後麵的雙方人馬當成了空氣,完全一副自我狂傲的主宰態度,這讓蓋陽看得很是不爽。
二人交換意見後,同時逆衝而上,飛向山腰的缺口,這裏是天然的‘龍泉’地勢,難怪先輩們會將所謂的寶藏留在這裏麵。
隻見二人懸浮在缺口外,相互交換了眼神後,同時出手向缺口內轟去,突然間,缺口處出現一道金光屏障,金光鋪灑開來,將整座山峰籠罩在內,整個山澗微微一顫。
即便是司馬烈和葉寒二人如此強悍竟然也被這道金光得墜落而下,此刻,蓋陽分明聽見站在前麵的那道人一聲冷笑,低聲說著:“不自量力,如此強大的靈氣就憑你們兩個也想破開。”敢情這道人剛才就是被道金光震得從平台上砸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