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與上方那口玉棺距離已很近,但他依舊無法看清,隻覺得隔絕了時空,很是虛幻朦朧。
“看不清。”
慕雨來幾人皆是搖了搖頭,也無法看真切棺中情景。
那口玉棺十分剔透,就如冰晶鑄成,但卻讓人看不穿,視線一到玉棺表層,就無法再往前了。
朦朦朧朧的,似有著無盡混沌霧氣,遮掩了棺內一切。
“慕兄,那便是破損的傳送台,若有需要幫忙的,你吩咐聲便是。”
方誠朝慕雨來微微施禮,指向不遠處的傳送台說道。
無論是玉棺,亦或是血池,他都研究過了,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已經不在意了。
反倒是慕雨來,讓他格外重視,哪怕對方是陌遷身邊的人,他依舊想要招攬過來。
三華境的少年地相師,哪怕是在浩瀚星河,也是十分罕見的,若是身邊能有此等大才,定能得到不小幫助。
“方兄果然慷慨,不像有些人,自私小氣...”
慕雨來大笑一聲,而後有意無意地瞥了陌遷一眼說道。
他很清楚,方誠怕是有意招攬自己,故而,心裏也生了一計,決定好好利用一下此等機會。
“雨來,你怎麼能如此說話!小遷一向待你不薄,做人可得要有良心!”
無戒眸中閃過一絲亮光,怒氣騰騰地看向慕雨來,大聲斥道。
他一直未曾出聲,安分地待在人群中,此刻深知慕雨來心思,不由挺身而出,決定要好好相助對方一把。
陌遷與秋葉幾人,皆是眼皮一跳,很清楚慕雨來與無戒的為人,哪怕不知他們又要耍何把戲,但定然不會是要做好事。
“沒錯!姓慕的,你身為行罰隊成員,為何要這般說話?”
“守護一直待我等不薄,你究竟是有何居心!”
很快,行罰隊的少年們,皆是怒氣騰騰指著慕雨來大斥。
他們都不了解慕雨來的為人,此番是真的心中生怒了,對於慕雨來都滋生了敵意。
尤其是,在想到陌遷孤身闖執法院,解救慕雨來時,他們更是替陌遷感到不值。
“哼!他待你們是不薄,但與我之間,卻有許多你們不清楚的事,若是他真問心無愧,你們問他,他究竟待我如何!”
慕雨來額頭青筋鼓起,臉色頓時通紅,指著陌遷大喝道。
“慕兄,需要我相助嗎?”
方誠雖心中不解,但眼下情形,卻讓他極為愉悅,不由微微一笑,走到慕雨來身旁問道。
“你想要如何?”
陌遷沉著臉,不悅地看向慕雨來問道。
“方兄,若是我離開行罰隊,怕是要遭到追殺,你能保我平安嗎?”
慕雨來並未理會陌遷,轉頭看向方誠問道。
“你說什麼!”
“竟敢當著守護的麵,背叛我行罰隊嗎!”
“姓慕的,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還不快給守護賠禮!”
行罰隊的少年們,頓時渾身浮現殺意,指著慕雨來大斥。
誰也未曾料到,竟然發生如此變故,就連柳然煙,一時也不解地看向陌遷。
“若是慕兄不嫌棄,就加入到我的隊伍中,我一定盡我所能保慕兄平安。”
方誠心中十分愉悅,笑著看向慕雨來說道。
他能夠感受到行罰隊成員的憤怒,哪怕心中不解,也不認為慕雨來這是在做戲,想必對方與陌遷之間,定有著極大間隙。
在他看來,慕雨來也是抓準時機,想要投效自己,要趁機離開行罰隊罷了。
“你走吧,就當我不曾與你相識。”
陌遷沉著臉,寒聲說道。
“不行!守護,不能輕易放過此人!”
“沒錯!我願意為守護死戰!”
“宰了他!”
見陌遷與慕雨來反目,行罰隊的少年們,都極為憤怒,有些甚至想衝上前去,把慕雨來就地斬了。
“哼!陌兄,若是你不顧大局,對於你我都沒有好處!”
方誠冷哼一聲,掃了行罰隊成員一眼,沉著臉說道。
“我讓他走,是看著往日的情分上。”
陌遷眸中寒光閃爍,冷漠地看向方誠說道。
“守護!跟這種人還講什麼情分!”
“沒錯,宰了他!”
行罰隊成員十分憋屈,皆是殺意騰騰地看向慕雨來。
“罷了,讓他走,今後不得追究。”
陌遷擺了擺手,看了慕雨來一眼說道。
“哈哈!慕兄,我們走,去看一看傳送台。”
方誠大笑一聲,拍了拍慕雨來肩膀說道。
先前,他的親弟弟被教訓了一頓,讓他倍感顏麵丟失,眼下,慕雨來的反叛,當真是讓他狠狠地回了陌遷一個耳光,心中極為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