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遷的目光十分平靜,若湖麵上的清水般,一絲漣漪都未曾泛起過,且眼神清澈,令少數人生出了一種自慚形穢之感。
哪怕此刻少年們都清醒了過來,哪怕他們明白之前自己的瘋狂,是因為陌遷一句話造成的,但他們真無法生出恨意以及怒意。
路在前方,走與不走全靠自己去選擇,無論他人如何誘導,最終的責任也隻能算在自己頭上,畢竟,最根本的原因還是自己心中的貪婪與渴望太強。
神碑那一刹那散發出的毀滅氣息,至少也要比少年們高出好幾個境界,憑著他們的修為,若想強行占有神碑,近乎是癡人說夢。
無法憑借實力奪碑,那些絕世天才都皺起了眉頭,哪怕信心很足的陌遷,此刻也緊皺起來眉頭,覺得想要奪下神碑怕會很難。
“該怎麼辦?”
畢融站在陌遷身旁,凝望著虛空上那塊斂去了耀眼光芒的神碑,輕聲說了一句,似在自語,又似在詢問陌遷。
轟!
就在此際,離陌遷不遠的一名青袍少年爆發出一股駭人氣息,身上血氣滾滾而鳴,若奔雷之音響起。
他運轉了本源心法,腳踏著地麵上冰晶,大步地朝神碑方向走去,地麵上的冰晶陡然裂開,蔓延出一條條縫隙。
很快,青袍少年雙足就離開了地麵,如履平地般踏著虛空走向神碑。
青袍少年名為徐宏遠,正是先前在紅河中與陌遷敵對的那七人之人,他是來自於靈院的絕世天才。
在發現無法依靠實力強行奪取神碑時,他心中一動,想要近距離去探查一番,看看能否悟出神碑上的奧妙來。
若是在先前,無論你實力多強,哪怕如陌遷那般,無限臨近三院第一人,隻要敢臨近神碑,都會遭到眾人聯手打擊。
但此刻卻沒有一人阻攔徐宏遠,任由著他朝神碑走去,多數人都是屏住了呼吸,視線緊隨著徐宏遠的腳步。
徐宏遠釋放出強烈的氣息,周圍的虛空都蕩漾著點點漣漪,直到他距離神碑三尺左右時,他才停住了腳步,周圍虛空也隨之平靜下來。
他立在虛空未敢再往前一步,更不要說伸手去觸及那塊神碑了,他隻是想近距離觀察一下,看一看能否悟出什麼來。
“走,我們也上前去看看。”
徐宏遠的行為,無疑是提醒了在場的少年們,隻是片刻,就有數名少年緊隨他的腳步,也來到了神碑前方三尺處。
那些人也是先前在紅河中與陌遷爭奪靈血石的人,他們都是絕世天才,自然很快就猜出了徐宏遠心中想法。
在他們看來,有時候先機十分重要,若是搶占了先機,或許就能夠得到大造化。
於是在他們猜出徐宏遠想法時,也緊隨他的腳步,快速來到了神碑前。
徐宏遠那幾人的想法很好,隻是天不遂人願,觀察了一陣後,他們並非悟出什麼,也看不出究竟來。
在大造化麵前,不僅要有傲人的天資戰力,還需要足夠的機緣,也要有大氣運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