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讓開宇前去對付宋謹言,真的合適嗎?”
待錦袍少年離去之後,坐在文溪左側的一名少年皺起眉頭,看向文溪說道。
他排在靈榜第六,比錦袍少年要強上不少,自然能夠看出宋謹言的不凡,心中微微擔心起來,怕錦袍少年也會不敵宋謹言,那樣的話,會影響到文溪的威勢。
“無妨。”
文溪微微一笑,擺了擺手,隨後站起身走到窗戶邊上,看向演武台,微微沉思起來。
演武台上,宋謹言的攻勢越來越猛烈,出劍的速度也越來越快,如同一名純粹的劍修,整個人化作了一柄神劍般。
他也是在得到太殤王傳承時,才悟出的身與劍合,一直都未曾運用過,這次與薛勇的交鋒,也給了他一次磨礪身與劍合的機會。
噗!
宋謹言的攻勢太過猛然,出手毫不留情,以至於薛勇都是被動防禦,很少有進攻的機會,沒過多久,身上就布滿了血痕。
最後,宋謹言一劍挑出,瞬息間就在薛勇胸口劃出了一道足有半寸的劍痕,連白骨都露了出來。
“我的一身本事,都是我家仙長陌遷所傳。”
宋謹言並未取了薛勇的性命,以太殤劍橫在對方脖子上,淡淡地開口說道。
“宋兄真乃人傑,在下是靈院耿開宇,排在靈榜第七,同樣也是文溪師兄的一名追隨者,方才得見宋兄大展神威,一時技癢,想跟宋兄討教幾招。”
就在此時,耿開宇已然來到了演武台前,朝著宋謹言施了一禮,朗聲說道。
他如此表明身份,就是想告訴他人,文溪身邊有很多追隨者,哪怕他排在靈榜第七,也甘願臣服於文溪麾下。
他的話足以說明文溪很了不起,一時使得那些觀戰的少年,心中都卷起了驚濤駭浪,誰能想到,靈榜前十的天才,竟然會以這副謙卑的姿態,來表明自己的身份。
陌遷看向臉帶笑意的耿開宇,雙眸微凝,心中開始默默思索,分析起這次與文溪之間的較量,究竟會牽扯出多少事來。
那些清楚陌遷與文溪之間恩怨的人,也感覺到了陌遷與文溪的這次較量不簡單。
文溪派他人來尋陌遷,本身就沒想過自己派出的人,能夠真的鎮壓住陌遷,也隻是為了打壓陌遷的氣勢而已。
如今宋謹言出戰,替陌遷擋下了文溪所派來的人,就等於在陌遷與文溪之間放了一張棋盤,使二人不得不一直往棋盤裏放下棋子,不得不一直派出己方的人出戰,直到己方無人可戰為止。
兩方人馬的較量,也演變成了陌遷與文溪之間的一場博弈,已然不是簡單的一場較量了。
這場博弈成敗的關鍵,就在於雙方身邊的人,誰身邊的人能夠贏得最後勝利,誰就先贏了一局。
以陌遷與文溪的名望,這場較量定會被傳開,定是影響甚大。
封王戰還未開啟,兩名誌在南川王位的少年,就已經開啟了一場博弈,此次博弈很是關鍵,甚至關係到朝堂裏那些權貴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