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溪身邊聚集了大半靈榜前十的強者,有兩三人都挺不錯,可卻跟錯了人,這使曲無傷有些惋惜。
“各為其主,沒什麼好說的。”
任致可不讚同曲無傷的話,卻也不願多做口舌之辯。
“這就是文溪那個偽君子和小遷之間的最大差距,小遷一直都是把我們當成兄弟,而你們為文溪出生入死,他卻把你們當成追隨者。”
曲無傷譏笑一聲,微微搖了搖頭,說道。
“文師兄遲早都要登臨王位,而我們日後也會成為人臣,自然要懂君臣之禮。”任致微微搖頭,辯駁道。
“嗬...”
曲無傷輕笑了一聲,不再與對方爭辯,因為他心中突然想到,倘若日後陌遷真要登臨王位,那自己該如何處之,是作為臣子輔佐陌遷治理天下,還是終身不進入陌遷座下的朝堂裏謀事。
他本就是天性灑脫之人,自然不願被世俗的規矩束縛,但卻又很想一直跟著陌遷身邊幫助對方,這使他不由有些犯難了。
他很清楚陌遷的性格,深知若是有朝一日陌遷真要登臨王位,恐怕也會在處理友與臣之間的關係上犯難。
不過很快,他心中就開朗了,覺得隻要兄弟之情在,何須在在意那些。
“你還真是愚昧,文溪這種偽君子若能登臨王位,那整個南川天下都將不會再有光明,你覺得朝堂裏那些老家夥,會是有眼無珠之人嗎!”
顧宣自然不會生出曲無傷那種想法,他也不在乎以什麼身份跟在陌遷身邊,隻要能夠與陌遷一起闖天下就足矣。
“多做爭辯有何意義,待文師兄鎮壓了造化之子,你就會明白有些人天生便是王者,其他人隻有臣服。”
任致很不想與顧宣繼續爭辯下去,因為他知道顧宣為人太過張揚,一言不合就容易動手,自己若是惹惱了對方,以殘缺之身隻有被宰割的份。
轟!
顧宣就要再次開口,演舞台上卻爆發出如雷鳴般的轟響,一股毀滅氣息蕩開,使得演舞台周圍的少年都不由迅速朝後退去。
他感受到那股強大的毀滅氣息,臉色也微微一變,頓時使出身法,極速朝後方退去。
太強大了!
陌遷與文溪還未使出寶器,隻是拳腳相交,就打得這座演舞台搖顫,似隨時都要坍塌一般,尤其是,周圍的空間都不斷炸裂,那可是源境強者才能有擁有的威能。
可以想象,陌遷與文溪二人實力有多強,那需要何等天資,才能在三華圓滿就達到源境的戰力。
他們二人身上氣韻都極為超凡,一人如戰仙臨塵,身上彌散出不沾染紅塵煙火的氣息,一人若天生的王者,身上散發高貴氣息。
兩人的氣勢滾滾,身上如蘊著一條長河,有隆隆雷鳴般的聲音傳出,每一次出手,都打得空間炸裂,搖搖欲墜!
那些觀戰的少年,多數人臉上都是驚駭之色,光是陌遷與文溪身上那股氣勢,就讓他們感覺在自己與陌遷二人之間,如隔了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