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遷靜靜地站在虛空裏,沒有動彈一絲,也未曾開口過,但他那筆直的身軀,卻如同一座不朽豐碑,令敵手感到壓抑快要窒息。
也使行罰隊的少年渾身熱血沸騰,動起手來如有神助,每次出手,都能打得身前敵手節節敗退。
很快,戰場中就呈現出了一麵壓倒的局麵,行罰隊少年的戰意越來越強,而宋寧與喬良的人,已無再戰之心,恨不得逃離出去。
就連宋寧與喬良都被對手壓著打,更何況是其他人,在見到自己的統領都快遭劫時,誰還能有信心再戰。
轟!
顧宣手持一杆長槍,每一次朝宋寧刺出,周圍空間都為之一顫,變得搖搖欲墜。
他可是曾與陌遷大戰過一天一夜的人,哪怕上次大戰陌遷留手,故意拖延時間,也足以證明他的強大。
一天一夜的消耗,那需要極深的底蘊,不然的話,如何能堅持數個時辰而命海不枯竭。
“殺!”
宋寧殺意滾滾,若不是陌遷出現了,他真想與顧宣血戰一場,隻是,陌遷的出現,使他已無心再戰,表麵上做出一副悍勇的模樣,心中卻一直在思索逃離之法。
他很清楚,既然陌遷回到了太蒼院,那自己的計劃肯定落空了,與其留下來受辱,還不如盡快離開。
倘若,在陌遷未戰勝文溪之前,他倒是敢於跟陌遷戰上一場,但在他得知文溪敗給了陌遷之後,他就已然明白,造化之子不是自己能夠抗衡的。
文溪的威勢,不僅在三院,在南川域中心的少年們心中,都是無敵神話,從未有過一敗,然而卻輸給了陌遷,還狼狽逃離,這使其他人不得不重視起造化之子。
鏘!
另一邊,宋謹言手中的太殤劍,再次與喬良手中的紅劍相迎,爆發出了一股璀璨的毀滅光芒,使得周圍空間都險些炸裂。
“走!”
就在此時,宋寧手中浮現一塊玉牌,整個人若一道光掠向喬良,隨即將玉牌拋出,一股強烈的死亡之氣彌漫,使得少年們頓時朝後遁去。
嗡!
陌遷神色微凝,雙手結出幾道法印,造化鼎隨之浮現在峰頂上空,垂落下絲絲混沌氣。
無形的場域蕩開,禁錮了這一片空間,使得那玉牌中爆發出來的毀滅波動無法朝外散開。
在造化鼎下方,那塊玉牌轟然爆碎,迸發出成片毀滅光芒,幸好造化鼎威能無邊,不然的話,宋寧這一擊會使行罰隊死傷無數。
“窮寇莫追!”
宋寧在擊退身前敵手後,使出了一塊傳送玉牌,使他與喬良的身影瞬息消失,眼見顧宣就要追擊,陌遷連忙出手阻攔。
傳送玉牌能夠傳送的距離有限,但方位卻不是外人能夠探清的,想要追擊談何容易。
“大人饒命!”
宋寧與喬良都遁走了,那些追隨他們而來的少年,皆是心中驚懼,再也不敢做出抵抗,多數人都拜倒在地,朝著陌遷發出求饒聲。
可以說,陌遷在多數人心中,都是神靈般的人物,自進入太蒼院之後,就一直在締造傳奇,這等人物,使多數人都生不出與之抗衡的心。
“你們都退下吧,今日之後,解散喬良的執法隊,你們若是敢做出欺壓弱小同門之事,行罰隊定不會饒了爾等。”
陌遷一開始本想招安喬良的人,但看到這些人都毫無骨氣,大多都是貪生怕死之輩,這使他不由興致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