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文音抬頭,臉色蒼白,卻對著蘇祁幀略微得意的一笑,
“真是辛苦幀兒了。”
蘇祁幀嘴角微抽,喚人將弄髒的花瓶換下。
忍耐的又為許彥文音蓋上被子,不語。
許彥文音也著實累了眨眨眼看了看床邊的兩人,眼一合上便睡深了。
卻是睡的極不安生,身上時冷時熱,
還做著亂七八糟的夢,不停的轉換著環境。
隱約間感覺到有人撬開自己的嘴喂著藥,
感覺到額頭上搭上毛巾,感覺到微微顛簸。
然後是來來往往的人發出的聲響。
時冷時熱的感覺沒了,身子似乎不再發軟,嘴微微幹澀。
許彥文音睜眼,刺眼的光線讓她不由的眯了眼。
環視一圈,熟悉的雕欄窗戶,沉木的桌椅,紫檀木的床欄······
卻倒是回到了自己的寢宮。
許彥文音有些納悶,閉眼回想。
記得自己是在怡紅院的,怎麼現在醒來竟是在自己的房間?
若是蘇祁幀送自己回來的話也說的過去,隻是齊陽,
想到這裏,許彥文音不由的皺眉。
齊陽可是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也不知道蘇祁幀這人識相不識相,
有沒有戳破自己編的謊?
頭痛頭痛啊,也不知道齊陽是怎麼想的。
“吱呀!”一聲,門開了。
“花花草草”推門進來,“娘娘,您醒了?”蘭花開心的問道。
茉莉將手中的膳食放在桌上,上前,“娘娘可要吃些東西?”
玫瑰倒是臉色不太好,嘟著嘴,
“娘娘,您這一病來得真是突然,若不是六王爺,我們都該以死謝罪了。”
許彥文音嚇了一跳,有這麼嚴重?
茉莉遞上一杯茶,解釋道:
“娘娘半夜發燒,我和蘭花、玫瑰都不知道,幸得六王爺突然來訪,說是見著有人影晃入娘娘寢殿,便讓我們進屋察看,這才發現娘娘病了。”
許彥文音默然,
蘇祁幀倒是想得周到,這樣既保全了自己的名聲,也避免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