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琴真真僅僅是擺設。”
沒聽到蘇祁幀回話,許彥文音回轉身見蘇祁幀正站在一副美人畫前。
眼神不好,是以許彥文音移步走近,站在蘇祁幀的身旁。
很是難得這個和尚王府竟然有著女子的畫像,還隱藏的這般深。
畫中女子約摸十七八歲,站在桃花樹下,
紛紛擾擾的桃花花瓣飄落,下起一場桃花雨。
映得女子麵若桃花,巧笑嫣然,眼角一顆淚痣卻泫然欲泣。
看看畫中之人,再看看蘇祁幀,發現他們眉眼之間透著相似。
許彥文音突然明白畫中之人是誰。
隻是蘇祁幀曾稍稍提過一點點這個女子,
而齊陽之前也欲言又止的提到過,隻是似乎都是不太好的感覺。
許彥文音不由的露出些許的哀愁,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是靜靜的站著。
蘇祁幀背著手站在畫前,
半響看了許彥文音一眼了然卻又欲言又止的表情,語意平靜。
“這是毓妃。”
許彥文音點頭由衷讚歎,“很漂亮。”
“是嗎?”蘇祁幀不待許彥文音開口,繼續說,
“我已經沒有印象了。”
許彥文音不解,抬首看著他。
“我從出生就沒見過她,她長什麼樣我早已記不清楚了。若不是這張畫像,我想我永遠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的。”
“你不想見她嗎?”
“見她?”
蘇祁幀像是聽見笑話一樣,
“你以為我沒去過嗎?是她不見我。”
蘇祁幀的語氣漸漸悲傷。
“從出生開始,便舍棄親身骨肉移居靜安寺,對親身骨肉不聞不問十年了,你見過這樣子的母親嗎?”
許彥文音搖頭,潤潤唇,
“她或許有苦衷的。”
“苦衷?什麼苦衷都改變不了她遺棄我的事實。”
蘇祁幀深深吸了一口氣,平複了一下激動的情緒,道:
“小時候看著大哥和八弟有著母親陪著,我就常想,我的母親為什麼不在身邊呢?大一點我知道了母親的去向,於是去了靜安寺尋找,我想要漸漸她,想要問問她理由,可是,直到她離世她都沒見我一麵。”
蘇祁幀壓抑著,肩膀微微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