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掃角落的許彥文音,道:
“六哥太見外了,那日小文受傷我也甚是擔心,但聞小文在六哥這裏養傷,也知定無甚大礙,卻著實掛念,是以今日特來看看。”
一旁蹲牆角準備做隱形人的許彥文音聽見蘇祁陽談到自己,
抬眼向他看去,正好與他看過來的眼神相撞。
但見蘇祁陽眼底幽黑,深邃一片,嘴角卻帶著溫柔熟悉的微笑,
“如果我說你認識的齊陽並不像你想象的那般簡單,你信嗎?”
許彥文音不由的想到蘇祁幀對自己說的話。
突然覺得麵前的蘇祁陽很是陌生,卻也開口行禮答道:
“多謝八王爺關心,文音傷勢已大好,勞王爺掛心了。”
蘇祁陽聞言,眼神閃了閃,硬生生的擠出一句話:
“那就好!”
蘇祁幀看了看兩人,眼睛低斂,晃著杯中茶水若有所思。
墨炎站在他身後麵無表情,腦子卻還停留在剛才那一幕,
他家王爺居然被輕薄了?
這年頭的女人怎的都這般驚世駭俗?
一個熙若追著男人滿天下跑,
一個太後,對著皇孫霸王硬上弓。
難道是自己真的老了,跟不上年輕人的腳步了?
心裏直歎氣,自己也確實不比他們大多少啊!
這廂墨炎糾結,那廂蘇祁陽心裏哀歎。
蘇祁幀說她不是自己能碰的人,強勢的將她置於自己的身邊。
本是接受的事實,卻在親眼見到兩人時,心底漸漸不能釋懷。
垂下眼,蘇祁陽端起茶水淺抿。
一時之間,房內甚是安靜,隻聞幾人淺淺的呼吸之聲。
許彥文音在角落縮了會兒,忍不住,
在墨炎要殺人的眼神下挪到蘇祁幀與蘇祁陽之間坐下。
嬉皮笑臉的左看看右瞅瞅。
蘇祁幀瞪她一眼,許彥文音回他一個大笑臉,蘇祁陽淺笑吟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