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炎呼了一口氣,打破沉寂,“愚園發生的事情,六弟應該很清楚吧?”
蘇祁幀不置可否,為兩人斟滿酒,動作細致儒雅。
“太後娘娘失蹤,落於何處,你我皆心知肚明,就連我這次來的目的,相信六弟亦一清二楚。”蘇祁炎直言不諱,看著蘇祁幀沉聲道。
蘇祁幀停下手中的動作,一臉平靜的看向對麵之人,反問:“皇兄想要我怎麼做?”
“救出娘娘。”蘇祁炎一字字的說道。
蘇祁幀往後仰了仰,滿眼深意的打量這蘇祁炎,半晌開口:“就這一點,太子殿下一樣能夠坐到不是嗎?”
“我不想打草驚蛇。”
“哦?”蘇祁幀挑眉。
“你我皆有目的,隻是我們的目的互不相幹,不過我們卻都不想讓事情明了化,這樣對你我都百無一利。”
蘇祁幀垂眼,低聲道:“可是我為什麼要幫你?”
蘇祁炎看著他一臉波瀾不驚的樣,有些窩火,麵上卻鎮定,“太後娘娘無辜,在賢皇叔的手裏,卻是一把利器。”
“那又怎樣?”
蘇祁炎憋著氣,繼續道:“難道宣王爺對太後娘娘一點感情都沒有?”
蘇祁幀依舊一臉平靜,隻是低斂的睫毛幾不可見的抖了抖。
蘇祁炎見狀,氣不打一處來,“虧太後娘娘對你一再維護······”
“維護?”蘇祁幀聽到這個詞,略顯驚訝,抬眼看著蘇祁炎,尖銳的笑:“太子殿下對太後娘娘倒是尤其關心。”
蘇祁炎微微怔了怔,一時激動,他忘記了蘇祁幀的敏銳,卻很快的恢複了正常,道:“因為芷苒很喜歡她,也因為她的與眾不同。”蘇祁炎說的隱晦,卻也是實話。
蘇祁幀微微眯眼,不由的想到之前許彥文音同自己說的眼緣,而蘇祁炎的話同許彥文音的話聯係起來卻也確實大相徑庭,探究的打量著蘇祁炎,難道他是真正的對著許彥文音動了情?心裏一陣不痛快,卻硬生生的壓下。淡漠的開口:“皇兄何以如此酌定我定能救出太後娘娘,賢皇叔可非常人。”
聞言蘇祁炎倒是笑了,“六弟不是有著內應麼?”
“何以見得?”蘇祁幀也笑了,“賢皇府可不是那般容易混進的。”
蘇祁炎望著酒杯中微微晃動的酒水,扯著嘴角:“但是六弟卻能抓住機會,亂了賢皇叔的心。”
蘇祁幀挑眉,他從不懷疑蘇祁炎的智慧。
蘇祁炎晃著手中酒盞,掃了蘇祁幀一眼,頗具深意道:“竹韻茶坊之事,其實也在你的算計之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