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守衛皇朝的將軍,無論哪一方,隻要威脅到皇朝的安危,他都不會坐視不管。不動作,不代表不參與,他隻是默默守候。蘇祁陽臉上一派平靜的想著,轉角之處晃眼出現紅色紗裙的一角,蘇祁陽微微皺眉,輕輕揮手,瞿魎了然的瞬間消失蹤跡。
“出來吧!”蘇祁陽淡淡道。
但見轉角之處,一紅衣女子唯唯諾諾的露出小臉,聲如蚊蠅,喚道:“王爺——”
“天寒地凍的,你到這裏做什麼?”蘇祁陽沒什表情的問著。
“王爺,玉兒見您一人在這裏坐了好半天,怕您著涼這才想著回去給您拿了件披風。”自稱玉兒的女子眉目低垂,楚楚可憐的樣子,右手上披掛著一件白色披風。
蘇祁陽眼光從她手上之物移向她的臉,女子白皙的臉龐因為寒冷被凍得紅紅的,甚是惹人憐愛,隻是,這種憐愛卻不是他給得起的。這個王妃,名存實亡,婚姻之下卻是貌合神離的心,他知她亦是犧牲品,但是給不起的愛,如何去奢望。玉兒,沒有姓,隻有名,原也是個不能自主選擇生活的可憐之人。
玉兒被蘇祁陽看得有些不自在,上前為他披上披風,嘴唇微動,卻什麼也沒有說。
蘇祁陽將她的表情盡收眼底,“你想說什麼?”
玉兒抬眼看他,猶豫著,鼓了鼓勇氣道:“王爺,玉兒想去看看太後娘娘。”
聞言,蘇祁陽眼底精光一閃,定定的看向她,似要讀透她的想法,半響微微一笑,柔聲道:“皇祖母現下閉門不見客,你去了亦是見不到她的。”
“太後娘娘對玉兒甚是疼愛,現下她傷心難過,玉兒更是應當去探望探望她。”玉兒說的真誠動人,蘇祁陽卻聽得寒磣。太後娘娘剛剛出事,她便嚷著要去愚園,居心為何?想到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卻是在怡紅院,而且,當時的她似乎同蘇祁幀有著難言的關係。蘇祁幀還真是無所不在,到處都有他的觸手。蘇祁陽心中歎道。掃了玉兒一眼,依舊一派溫柔,“玉兒還是在王府安心呆著吧,你我怎麼說也是夫妻,我也不希望他人從中間攪合出什麼閑言雜語之類的。”
玉兒臉色微變,垂首不語。
蘇祁陽靜靜的看了她半響,繼續道:“你現在是我齊王府的王妃,等到你脫離了這個頭銜,任你自由。”說完也不待玉兒回話,顧自起身,看了她一眼大步離開,話他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以她的聰明定是能夠領悟明了了。
玉兒獨自站在亭中,風口之上,寒氣入骨引得一陣顫栗,不由的握緊了拳頭,抬首望天,整個皇宮,可有她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