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幀眉眼彎彎,跟著感歎:“那倒是啊,第一次見你,你鬧戲法似的踩在凳子上擄著花瓶。”
他這話倒是提醒了許彥文音,但見她杏目一瞪,嗔怪道:“你還好意思說,那個時候明明看出我頭發掛住了,也不解圍,反而添油加醋的捉弄我。”
“哈哈!”想起第一次見麵時的場景,蘇祁幀忍不住暢笑,“你那時候的表情真的很精彩。”
許彥文音提腳踩他,“你那時候的行為真真可惡。”
蘇祁幀適時的縮回腳,搖頭,“你這不高興就踩人的毛病還是沒改。”
“我是見人就踩的人嗎?”許彥文音乘勝追擊,不踩到不罷休,“還不是因為你欠踩。”
蘇祁幀節節後退,雪地上留下一串串追逐的腳印,許彥文音踩著蘇祁幀的腳印追著他。小腳印在大腳裏,被包裹的很是完整,這樣看著竟有那麼些若有似無的曖昧親密。蘇祁幀停住腳,許彥文音收勢不住撞進他的懷中,抬頭,蘇祁幀溫柔委婉的臉嵌上亮如星辰的眼,像個磁鐵一般吸得她的眼都變成了心形,直感歎藍顏也禍水啊!
但聞蘇祁幀聲音清幽柔和道:“你可不可以再唱一遍那首歌?“
“什麼歌?”宣王爺的思維果然跳躍,許彥文音被他突然出口的話問得莫名其妙。
蘇祁幀看了看旁邊的閣樓,“你彈得亂七八糟,唱的卻甚是迷人的那首。”
有這麼請人唱歌的嗎?許彥文音責備的斜他一眼,沒好氣道:“是水調歌頭。”
蘇祁幀不語淡笑。
“虧你還在竹韻茶坊推廣,竟然連名字都不知道。”許彥文音再補充的譏諷。
“現在不是知道了嗎?”蘇祁幀笑的得意,“你唱,我幫你伴奏,我記得在這裏,我還欠你一曲。”
“你不說我還真忘了。”許彥文音大悟,然後很是給他麵子的拍拍他的肩膀,朗聲道:“既然你這麼虔誠,那我就成全你吧。可得跟上我的調哦!”
蘇祁幀拿出腰間別著的玉笛,隻聞笛聲幽幽,如水般透明清涼,像雨後的夜空清晰潤澤,又似露珠滴落湖水的清脆雅然,許彥文音情不自禁的合著哼唱,歌詞從唇齒之間有著意識一般自然的逸出,如夢似幻。
吹的動情,唱的癡情,兩人沉浸其中久久不能回神。一曲終了,卻突覺一陣空虛,似意猶未盡還是寂寥未了?蘇祁幀看著許彥文音,許彥文音回視著蘇祁幀,相望半晌,蘇祁幀率先勾了嘴角,柔聲道:“這叫不叫天作之合?”
許彥文音扯扯嘴唇微微一彎假假一笑,瞥他一眼,道:“蘇王爺想象力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