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幀遞了些許的幹糧給許彥文音,許彥文音接過不由的皺了眉頭,卻也沒說什麼,畢竟這是在行軍途中。紅軍長征連皮帶草皮都吃過,現在自己吃的好歹還是糧食。看了看別的士兵們的吃食,許彥文音心裏微動,蘇祁幀作為領軍大將卻吃著同眾人一樣的東西,卻是讓人感動的。作為一個突然降臨的頂頭上司,這軍心這一塊他算是抓住了。許彥文音掰著手上冷冰冰的大餅,有些食不下咽。
蘇祁幀看她一眼,歎道:“晚上駐營的時候,會有軍廚做些熱食,中午你就講究些吧!”
許彥文音點頭,“我知道,我沒有嫌棄。”
知道她心中所想,蘇祁幀摸摸她的頭,以示安慰。
許彥文音心裏有些不舒服,她跟著來,並不想成為他的負擔。
“你有這個心,我其實就很高興了。”蘇祁幀開口舒緩她的不適,“別說你,就連很多真正的公子哥都不適應軍營生活。”
許彥文音不語,心中所想就將此當作軍訓,她曾經曆的最艱苦最辛苦的便是每年一次的軍事化訓練生活。隻是適應了是一回事,不成為負擔又是一回事,不由的有些懷疑自己今早的決定了。
蘇祁幀伸手握住她的手,看著她,很堅定的道,“你可以做我的軍師。”
許彥文音抬眼看他,表情明顯的不相信。
蘇祁幀突然壞笑的湊近,“你也可以在夜裏幫我紓解壓力。”
許彥文音沒好氣的推了他一把,罵道:“無恥。”
蘇祁幀淡笑不語,自顧自的掰著餅吃。
巡視的士兵換了崗,待到大家都填飽了肚子,蘇祁幀一聲令下,眾人皆整裝上了路,早一日趕到北疆,邊境的皇朝百姓便少一分傷害,是以,接下來的趕路便是馬不停蹄。許彥文音拒絕與蘇祁幀同騎一匹馬,一來馬匹受不住,而來她也不想因此拖累蘇祁幀的進度。
而對於騎馬,自從竹韻茶坊出事那一日,她便深深的發現了馬的重要,是以在愚園閑暇之餘,扭著熙若學會了這門技術,現下也正好派上了用場。這是許彥文音覺得自己還算比較睿智的一件事情。
一路行來也頗為平順,可能是蘇欽逸忙著安排宮內宮外的事還來不及出手,又或許是才出皇城,治安較好,還不便出手。許彥文音天真的想著,不管怎樣平順倒是一件幸事。
坐在馬背上的生活。顛簸了一天終於在宣王爺的一個手勢之下駐紮過夜,許彥文音顛得七暈八素的,一落地便覺腰酸背痛,尤其是她的坐骨神經不停的抽痛。她雖然有一顆堅忍不拔的心,但是這太後娘娘的身子畢竟嬌弱,站立在地上,她隻覺腿腳發軟,幸得一旁的蘇祁幀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