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祁幀臉上掩飾不住的笑意,走到許彥文音的身前,翻身下馬,直直的看著她:“四天時間。”
許彥文音點頭,嘴角彎彎,“恭喜王爺,大勝歸來。”
蘇祁幀伸手一撩披風,看著她深沉道,“叫我祁幀。”
許彥文音笑彎了眼,“你是王爺,又是將軍,我可不敢越矩。”
蘇祁幀伸手捏捏她的臉,無線寵溺,道:“這天下還有你不敢之事?”
許彥文音笑的開心,“那是,我又不是玉皇大帝。”眼神顧盼之間,看了看周圍,湊到他的耳邊輕聲道:“今夜,我等你。”
聞言,蘇祁幀兩眼都瞪直了,勾起半邊嘴角,“你這是在邀請我嗎?”
許彥文音眼神閃了閃,笑得曖昧,反問:“你覺得呢?”
“那我就當是邀請了。”蘇祁幀壞笑,好不得意,提步跨入了房內。大勝歸來自然是先沐浴更衣,休息休息,晚上還有一場慶功宴。
許彥文音不置可否,隨他怎麼想。慶功宴她並沒有去,那些個觥籌交錯,男人恣意放縱的地方,她一個女人在著實不方便。雖然說她是男裝打版,但骨子裏還是女人,又再說她雖是新新人類,但對於男人之間談論的那些關於女人的話題也著實沒辦法以中立的立場去看待。是以,她索性留在房中,潛心休息,這一路走來今天算是能夠徹底的好好休息了。
許彥文音一覺醒來已然是深夜,房外還隱隱傳來吆喝煮酒聲,想來慶功宴還未散盡,蘇祁幀作為主帥肯定是最後一個堅守陣地的。自然的華澤、墨炎還有肖俊瑤也不能離席。睜著雙眼望向漆黑的房頂,許彥文音突然就覺得這個場景很是熟悉,想了想,卻是在淩煙閣的時候了,那時候莫名醒來也是被刺殺,慌慌張張逃命之際做了今生最丟人的事情——撞了廊柱。打了個冷顫,許彥文音穿衣起身,自己好像從一開始就在不斷的被刺殺,她的命何時開始變得那般矜貴了,人人得以誅之。
踱步走至爐邊,借著月色沏了一壺茶煮著,許彥文音靜靜的看著茶水冒出的熱氣,氤氳開來。人的思維很奇怪,剛剛冒出個頭,便牽扯出更多相關的人,比如現在她就想到了璿璣公子。因為淩煙閣,於是便有了璿璣公子,他也確實是有很長一段實踐沒有出現過了,自從那日見到了她肩上的異物便杳無音訊。想起他曾說的紫宸和青玄已經進了宮,但是任她如何觀察留心,如何推敲打探亦是不知道兩人的任何跡象。璿璣公子的消失,反倒讓許彥文音樂得輕鬆,不用整日感覺自己被捏在人手心裏,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不管璿璣公子的居心何在,他如果一直像現在這樣不再打擾她,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