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天旋地轉,許彥文音再睜眼,卻見著了一張熟悉的麵孔,有些懷疑的眨眨眼,伸手戳了戳那張臉,蠻有彈性的,不由的皺眉,好像是真的。
“怎麼喝這麼多的酒?”蘇祁幀淺笑著撫開她臉上散亂的發絲。
“原來你是真的,宣王爺吉祥。”許彥文音像個小孩子一般嘿嘿笑,酒意綿綿,卻讓她欲醉不能。
蘇祁幀攬著她,搖了搖頭,“你這喝酒的毛病什麼時候能改改呢?”
“改不了了。”許彥文音撥開他的手搖晃著起身,自己尋了個位子坐著,笑著,無限感歎淡言道。
因為她的離開懷中突來的空虛,蘇祁幀莫名的一陣落寞,看向她,有些不高興的問,“這麼久沒見,我難得來一次,你就這樣待我嗎?”
一聽這話,許彥文音自嘲的笑了,眼睛裏透著蒙蒙薄霧是醉意還是淚意?“宣王爺政務繁忙,突然到訪倒是叫小女子莫名的惶恐啊!”
蘇祁幀皺眉,“你當真是喝醉了,今日說話這般的奇怪。”
“我本來就是個奇怪的女人,”許彥文音看著他,“宣王爺現在發現還不晚。”
蘇祁幀受不了她這樣說話,起身伸手去抓她,許彥文音連忙踉蹌著後退,“男女授受不親,宣王爺可要自重啊!”
“你到底怎麼了,非要這樣說話嗎?”蘇祁幀不耐煩了,對著她吼。
許彥文音笑著搖頭,“我不想理你,你閃開點,別擋著我拿酒。”
蘇祁幀一把將桌上的酒扔的遠遠的,許彥文音眼看著酒瓶呈一拋物線落下,嘩啦一聲隨即破裂開來,刺痛了她的眼。突然間就止了動作,像時間定格般的一動不動的坐在那兒,平靜下來以後,她在想她這是怎麼了,鬧著什麼別扭,本就沒有什麼承諾,她去奢望去要求些什麼呢?很是自嘲,許彥文音突然看向蘇祁幀勾唇一笑,“王爺,你能放過蘇祁陽麼?”
聞言,蘇祁幀臉色一黑,眯眼冷凜,看著她有些忿恨道:“原來你今夜的反常竟是為了他。”
許彥文音揮袖,他要這樣想就這樣想吧,她心裏不痛快他也別想痛快。有些魅惑的靠近他,許彥文音認真的看著他甚是誠懇的開口,“王爺,我隻求你這一件事。”
蘇祁幀雙眼冷凜,裏麵盛滿了風暴,他百忙之中抽空來看她,她一開口竟是為了另一個男人。
許彥文音直直的看著他,毫不退讓。兩人瞪視了半晌,蘇祁幀按捺不住怒氣衝衝,咬牙切齒道:“我若是不答應呢?”
許彥文音心一涼,看著他的眼一點一點的灰滅,自嘲的大笑,果然是她高估了自己,止住笑,她看向他的眼神堅定狠絕,一字字道:“那我便自己去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