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不少的時間,白繭總算是稍微緩了過來。因為他現在的樣子完全就像是個剛剛戰敗的人,甚至就是一具屍體一樣一動不動,所以壓根就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這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為和白繭有牽連的兩個人都在戰鬥中,而且當白繭現在意識有些恢複之後,更是發現那個鍾破曉現在實力居然已經強大到能夠一個人對付兩個了。
明明之前白繭和祝婉兒還能和他抗衡一下的,可是現在已經到了自己無法企及的高度了,這讓他不由地開始感歎,果然單純考慮修煉效率的話,一些旁門左道,甚至是邪功更加容易有進度。
“非要說的話我自己這不也是旁門左道,咳咳……”
勉強地發出了一陣自言自語之後,白繭因為喉嚨口傳來的異物感而咳嗽了起來。因為身體依然如同鉛塊一般沉重,所以他依然沒有辦法好好地站起來,隻能扶著一旁的一塊巨石,慢慢地依靠著它直起自己的身體。
就如同莉忒之前所說,白繭現在的實力和當初她消失之時並沒有多少的改變,充其量就是變得更加依靠外來的力量了。現在他不知道為什麼已經斷掉了一切和那個意識空間的聯係,之前學會的那些法術在現在這個身體狀況下也不可能施展,或者說就算是施展了也沒有什麼意義,因為眼前的敵人對他來說都是強的超出常理的離譜的對手。
“還真是沒用呢。”
就在這個時候,若離不知道什麼時候居然端著那把銀色的長槍出現在了白繭的身邊。現在她的持槍方式還有整個人的神態和剛剛出現的時候又大不一樣了,所以白繭也就知道這才是真正的若離了。
“剛才那家夥強行通過我的聯係,借助我的回路實體化了,不得不說是一個厲害得可怕的家夥了,不過還好她把搶給我留下啦。”
白繭一句話沒說,若離就自己在那裏揮舞著手裏的長槍,揮舞了一會兒之後似乎是自己也覺得無聊了,於是就有樣學樣地靠在了身後的那塊岩石上。
從她這一副若無其事的態度中,白繭就可以看出她對於在場的這些人的態度完全是蔑視,這種蔑視並不需要特別的表現,光是不在意就可以清楚表達出來若離對自己實力的自信。
雖然這個自信可能是基於她本體擁有的強大實力,而她現在實力如何尚未可知,但是光是有這種自信,就足夠敵人猶豫是否要自己來招惹這個目前為止還沒有主動參與戰鬥的外來者了。
“說的也是啊……”
因為白繭的回答有點脫線,若離很不理解地轉過了頭,正好這個時候有一個在和乾門長老戰鬥的修煉者因為戰略性的撤退而衝進了兩個人所在的這塊巨石的附近,若離好不猶豫,同樣也毫不客氣地伸出了手裏的長槍。
那是以一個普通人類根本不可能達到的速度,無論是多麼強大的修煉者,首先需要一個提槍的動作,然後在對準目標精準地刺上去,伴隨著實力的增強,唯一能夠改變的就是執行這一切的動作,因為作為一個人,想要把武器最大效用地發揮出來,首先就是要明白使用這個武器最低限度的規則。
但是很顯然這個規則對於若離來說沒有任何的意義,因為她剛才拿起槍的動作完全就無法用語言形容,然後那個人的胸口,或者更加準確一點的說法是心髒被槍尖給貫穿了。
“那麼,你到底是覺得什麼說的也是呢?”
因為對若離這樣好不猶豫,甚至不帶任何關注地殺了一個人而感覺到不舒服,白繭愣了兩秒鍾沒說話,直到自己的情緒穩定了下來之後才慢慢開口道:
“你不是說我沒用嗎,我覺得的確是這樣啊……”
“清楚地覺得自己沒用在一定程度上是好事,但是這也僅限於一定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