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剛放亮,這高寵一行就上了路。不出半個時辰,這就出了山,以後是一路康莊大道。這抄近路,他們也不進南陵城,出不走宣城,直接朝南插過去,這樣可以省出二三十裏路。又過一天多,高寵他們渡過了銅陵的戈江,宣城的華陽河,沿著水陽河岸南行,不久看到了東、南、西連綿的山峰,已到寧國境內。關裕看到這寧國的界碑,離家有近三個月了,想想發生了這麼多事,不禁淚眼蒙蒙,這山、這水是多麼熟悉,讓人親切。
稍許小歇,眾人起程,過了港口村,又走了十多裏,看到一小隊官兵和路邊的告示,大意是前方小關嶺有盜匪出沒,讓行人商戶結伴而行,如必要可由官兵保護通過。高寵人多,不需保護,加上高寵也有意與這盜匪接觸,給了官兵一些錢,官兵吩咐好注意事項,帶隊繼續前行。過了不久,斥候來報說,前麵路口有盜匪把著路口,請示高寵,怎麼辦。
高寵一行出了官兵守護路口,這趙家趙恒已收到了報告說高寵一行有十多輛車子近四十來人,所以趙義讓趙恒帶五十多號人馬親自下山。在這路口加上原來的一個小隊有六十多號人。趙恒人多勢眾,也不怕高寵一行不賣賬。
趙義、趙恒並不是濫殺無辜的人,隻是現與官家撕破了臉,一個大家人人要張口吃飯,伸手穿衣,這不是沒有辦法嗎,這才走了這個道。每次劫客,也是十抽一二。
“呔,兀那商客,此路是我開,此樹是我裁,欲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這狗血情節,每次的台詞是千篇一律,也沒什麼新創意。高寵撥開人群,走到前麵,關裕、大柱、思貴緊隨於後。在路中站定。
“在下銅陵高家姓高名寵,這是本人義兄寧國關家關裕,我們一行陪義兄回寧國,如有得罪還請原諒則個。”
“原來是高公子、關公子,本人趙家趙恒,做這個生意是迫不得已。”隻見趙恒排開眾人催馬上前,朗聲答道。
“原是抗金英雄,趙兄大名早已如雷貫耳,今有幸得識趙兄請受小弟一拜。”高寵在馬上與趙恒見了個禮。趙恒見這小將斯文有利,也沒見高寵象大多數人一見盜匪就下得渾身哆嗦,也不再小看,再聽對方說自己是個抗金英雄,心知自己過去所做也不因為做了盜匪被埋沒,好感又增加了幾份。
“高兄不必客氣,你我有緣,但我不想破了規矩,隻要你勝過這點金槍,我就放你過去,不再為難與你,如你技不如人,你還是按規矩交了這買路錢。”
“好,比武可以,但這規矩斷是壞它不得,不論輸贏我都會交了這錢。”
這趙恒自小力大,也得過高人指點,又在戰場上得受磨練,作戰風格幹脆利落,聽高寵答應即催馬攻了過去。
高寵家學涵源,雷擊後又大徹大悟,手上功夫如火純青,見趙恒來勢甚猛,卻也不怕,挺槍迎了上去。讓過點金槍,一抖槍頭,反攻趙恒門麵。趙恒反應甚快,回槍架起鏨金虎頭槍,兩馬快速地交錯而過,已是一個回合。雙方人員轟然叫起“好!”。
雖有部屬叫好,趙恒卻深知第一個回合的凶險,打起精神,調轉馬頭,橫槍在手,這是一個防守姿勢,這氣勢卻落了下去。也可以說高寵一招已敗了趙恒。
等趙恒準備好,高寵也不說話,挺槍向趙恒攻去,所用的招式,還是先前的一招槍搗黃龍。趙恒舉槍向鏨金槍格去,去發現,根本格不動高寵的長槍,鏨金冷冰冰的槍鋒已停在趙恒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