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你不去準備大婚的事,跑來父皇這幹什麼呀,父皇的勤政殿可是空空的,該給你的你父皇可都給你了呀。”父皇都有心情跟這女兒開玩笑了,說明這些開崇宗的確很開心。
“父皇,明珠知道你最疼女兒了。”明珠過去坐在崇宗的邊上給這父親捶起了腿。
“想不到時間過得這麼快,女兒長大了要出嫁了,父皇也老嘍!”崇宗有些感慨。
“父皇身體康健那有半分老衰的樣子?高寵說你是我大夏國最偉大的皇帝,把你在位的這些年叫乾順盛世,就如開元盛世一樣。比貞觀之治還厲害。”
“駙馬爺真的是這樣說的,什麼時候說的?”
“在甜水河,那時他還不願答理人家呢。”
“你們去甜水河做什麼呢?”
“他說想知道為什麼叫甜水河,甜水河的水究竟是不是甜的。”
“那河水是不是真的甜的啊”,這皇帝也很好奇。
“還真的是甜的,我是第一個嚐的。”
“那天晚上,他一個站在河邊,就那樣靜靜地坐著,我感覺到他很孤獨,我就過去跟他說話,他說,他們高家與我們拓跋氏都是黃帝的子孫。。。。”三公主沉浸在甜蜜的回憶中。
“他還唱了一首很多傷感的歌,但很好聽。我也會唱。”
“什麼歌能唱給父皇聽聽嗎?”聽父皇這麼說,三公主唱起了《送別》
“長亭外,古道邊,芳草碧連天。。。。。”
李乾順聽著三公主這充滿傷感的歌,‘人生難得是歡聚嗎’,再過幾天三公主也要出嫁了,這皇宮也會冷清下來,還能時常聽到公主這快樂的笑聲?崇宗也跟著公主哼了起來:“人生難得是歡聚,惟有別離多。。。。”
“父皇,你真的要把姐姐接加來嗎?我想姐姐了。”崇宗聽三公主說起明月的事,前兩天曹妃剛提過。崇宗捏緊了拳頭。
“我一定會把明月接回來的。”
“父皇你不要擔心,駙馬爺說過,‘狡兔死,走狗烹’,粘罕他不長了,也就這幾年的時間,到時你一定要將姐姐接回來。”
“駙馬爺說的嗎?”
“嗯,他不讓我告訴你是他跟我說的。”‘狡兔死,走狗烹’嗎
“明珠,好好待駙馬,不要讓他與我大夏國為敵,這就是為父要求你做的。也是你應該做的。”
“嗯。”
“明珠,父皇累了人,你回去吧。”
明珠走了,旁邊的位置上還留著女兒身上的餘熱。這幾十年了,李乾順還真沒有這樣享受過父女天倫,這父女天倫好呀,真的讓人感到很快樂,很輕鬆。自己是最勤奮的一個皇帝了,從三歲繼承大統,十六歲親政,到現在有五十個年頭了,有休息過一天嗎,沒有,如果不是兒子還太小,他真想做個太上皇享受這天倫之樂。如果前太子不死,還是不要想這仁愛的事了,他還真不如老二,也許這也是大夏國的福份。駙馬說得沒有錯。帝皇怎麼可以感情用事呢。駙馬爺真是個天才,那個複合弓真是奇想連連,就連朕這年紀也能輕鬆挽起這強弓。他是個宋人,為什麼要這麼幫朕的大夏國呢?為了得到公主?從那個方麵看,公主和高寵隻是公主一頭熱,是宋國為了聯夏抗金?他又不是宋國官方的人員!為了給他的父親報仇,想做那個戰國時楚國逃到吳國的伍子胥,借助我夏國的力量?但有一點可以清楚,他不喜歡金國人。你看他那行雲流水般嫻熟的戰場指揮,還要那麼高的個人武力,公主嫁給他對西夏是禍是福呢?怎麼來應對各種可能的變化呢?
在昏暗的勤政殿,一個清瘦的老人在那裏就這樣坐著,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