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高家世子嗎?你到那兒弄的這麼多人馬?”吳玠問
“大人或許知道,在下的父親原是忻州的知府,6年前在雁門關的死戰而死。那時我這高高家的長子長孫,才9歲。”
高寵話說得很底沉,象是想起了往事。看吳玠滿腹的疑問,高寵不得不給吳玠一個解釋。
“這我知道,你父親高世遠雁門關一戰,膽氣如豪,殺得金兵膽戰心驚,後力戰被亂箭射殺。英雄過人。”那時吳玠不過是一偏將。說起大宋不多的勇將,仍不由得敬佩。
“當年一戰,父親死後,手下的兵很多失散了,他們中許多是我老高家的人和南方人,他們退到了西夏一帶,但這第多年來仍與金兵作戰。從不敢失去這赤子之心。”
“等在下長成,去年爺爺讓我去這金夏之地尋回這高家的人。幾乎用了一年地時間,並千方百計打通了與西夏的關係,曆盡千辛萬苦才將他們找到,同時還帶回了一批早年一直人在西夏的河西老宋人。”
“這些人想回南方,一則是帶回江南抗南金軍,其次也是為了在下的父親、他們的將軍報仇。但一直苦於金軍橫亙於熙河路無法回來。”
“年前公主領要打熙河,答應我們幫他打下熙河就讓我們回家。也是這一戰,我們得到了西夏興國公主的信任。在我們的勸說下西夏的興國公主同意從熙河販馬給我們大宋並互通貿易。這事,西夏國並不知情。這也是這戰馬不能多賣的原因。”
“現在既然事情已了,經公主同意,我們可以返回大宋,所以今天與大人您商量,借一條路回家。”
高寵好不容易把情況的來籠去脈說清楚。可是吳玠卻打起了壞腦筋。這可是六千五的經過戰場磨練的百戰之兵,他眼熱。這個亂世,神馬都是浮雲,隻有帶兵才是王道。
仙人關一戰,吳玠的宋軍死傷二萬多人,雖然俘虜的也有二萬多人,但俘虜並不能全部征用為兵,這俘虜中許多都隻是金軍的仆從,而吳玠戰死的可都是主力。所以這一戰,吳玠還是傷了元氣。而留下的人中,許多是零時新征的略陽人,許多都是要回去的,盡管金軍新敗,一兩年內金軍一時無法發起新的攻擊,但這兵不是越多越好嗎?
吳玠盯著高寵半天,就象是要證實高寵的話是不是真的。最後說:
“你們也可以在我這裏抗金,為你父親報仇嗎!前幾天我們還與金軍大戰,並取得了偉大的勝利。如果你們留在我這兒,我可以向朝廷保舉你為昭武校尉,並為我軍左軍主將,如果你再立些軍功,我可保舉你為將軍。這對你這樣年輕的少年來說,就是一個好的開始。”
吳玠開始誘之以利。可高寵怎麼可能為這點東西打倒?
“非常感謝!大人看得起我,是我高寵的驕傲。但是,不是我不想在大人這為我大宋效力,隻是屬下這幫人,已多年沒有回家與親人團聚。他們歸心似箭。要留在這裏,我也得先回家向家裏交差,不論在下母親、爺爺大人那兒我也不好交待。再說,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將這些人從金夏等地尋回,如不讓他們回去也不好向我死去的父親大人交待。我回家一定將大人的美意告知爺爺和母親大人,如他們同意本下回轉略陽,在大人手下殺金人,為父親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