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陝宣撫處置使司都統製衙門。
“高賢侄,我們商量了一下,我們可以讓你們過境漢中回銅陵。”
高寵不知道這次吳玠怎麼在這衙門堂上正兒八經地辦這事。接到吳玠的通知就趕了過來。但在這種環境談這事有些意外。
“吳大人,高家上下及這些老宋人感謝大人開恩。”
“先不要感謝,我大軍讓出道來,動用大量的人馬,開銷也很大,所以這個過境費用要你們承擔。”
“大人,這是應該的,有什麼你老說。”
“我們也不多要你,就一千匹河套馬,不算入先前的交易的份額裏頭,另外支付。”這吳玠這也開得出口,一千匹河套馬,這就是七萬石糧食哪。但現在,顯然是還不能討價還價的。
高寵咬咬牙:
“吳大人,這沒有問題。”
“咱們醜話說在前頭,先交馬再過鏡。”吳玠繼續打擊高寵。
“大人,這是應該的。這幾天我就安排送過來。”
“這樣定下來,那麼我們再來談談這過境的路線。”先定這買路錢再定這路線,強勢下談判還是很過癮的,吳玠看到高寵眼色的變化,他真是很開心。這就是上位者的快樂呀,難怪眾人樂此不疲。
“好的,大人你說。”高寵隱約與他的估計是一致的,但有最壞的打算,有心裏準備。撐得住。
“你也知道,這興州是四川的門戶,我責任重大,所以不能輕易有失。所以你們不能經我興州過境。”吳階說到這裏停住了,他想看看高寵的反應。
高宏等著吳玠說下去。看他停著不說。高寵問。
“大人,從成縣到漢中,大人是不想讓我過去了?這到漢中除了走興州還有第二條路不成?”
高寵當然知道但他裝著不知道。
“賢侄啊,你是外人,這興州、漢中的地麵你當然不熟悉了。這二條路、第三條路當然有,隻是路難走點,相對這興州這條路也遠了一點點。但對我興州來說,也安全了些。畢竟你的人太多了。”
這路那是遠一點點,難走一點點?那是絕境好不好?高寵覺得這比金國的地麵還難受,打又打不得,這畢竟是國人,這西夏、公主領的糧食還靠著這興州呢。
“大人,隻要有路能過就好。我們隻是想回家,你說好了,我經得住。”
“由於你們人多,所以你們最少要分三批過去,每批間隔兩天,我們放開關口。如果你們在途中合兵一處,到時不要怪我不客氣。”吳玠說到這裏也不用那戲謔口氣說話,而是拉下了臉。
“大人,放心,我們自當遵照大人的安排。”
“這道路我已寫在紙上,你看過記下,記錯了不要怪我。”說著把(北線:自成縣、徽縣、兩當、從河池(現鳳縣城關)、(進連雲棧道:當時連去棧道尚無,該棧道係元代所建)、過留鳳關、武休關、到武關驛並入褒斜道南線到漢中,並要求不得進漢中城。)的紙箋遞給了高寵,他要考高寵的記憶力。直讓高寵覺得他做人是不是有問題。
“好了,你這三天內做個計劃給我。我好做安排。”說完收回了紙箋。
“是,大人,我會最快的速度,交付馬匹並將計劃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