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還是跟在你身邊那個女子將消息告知於我。”『露』離勸開了公孫念,她一看見喬帆還是氣鼓鼓的樣子,索『性』大步走出了柴房。
良辰驚訝:“徒兒原本以為,她勢要帶我回什麼異界,離間我們之間的感情,斷了所有聯係才是。”
『露』離聽到良辰這麼一說,莫名地心情有些大好,也就順著她的話:“放心,我們之間的‘感情’,不是她用個離心之法就能拆解的。”看到良辰咂『摸』出這話出口的意思,有些臉紅的小樣,桃眼彎彎,這小妮子這幾日的熟透了的小蘋果,堪比原來一直以來的都多。
“你與念兒傳遞的消息,所用之法很是聰明,她得信趕來恰巧與我在村口集合,便一起偷偷『摸』了進來,隱藏在喬家祖屋外頭的古樹附近,觀察兩日,知道了你們的作息,這才趁那苗女出去之時,先行進來布置,隻是苦了你…”『露』離想說,雖然來時青衣女子告知自己了些許情況,但若是知道徒兒的蠱毒發作如此厲害,就算硬闖,也斷不會讓她苦撐了那麼兩天。
良辰跟隨師父多年,自然能聽懂他的言外之意,說到底這件閑事管的,也是自己莽撞,知道一定會被薔鳶封鎖與師父送信的所有通道,本想借著給公孫念求醫,她定會找到師父訴說原委,送上那根劍穗,以表自己不會為人所『惑』的決心,也讓師父安心,誰知,一不小心中招,差點被喬帆給害了命去。
『露』離接著說道:“『摸』清情況之後,我們便先行入屋看了你的傷情,念兒雖然熟悉蠱物,卻不願意冒險,其間配比差了一點,都會要了你的『性』命,所以才有了後來我們引她中蠱,讓她自己出方子解蠱的法子。”
“悄悄將念兒的蠱粉,混入入門的那個水缸之中,她進門開廚,就一定會沾染上蠱蟲,由我來以真氣助念兒驅咒,蠱蟲就會快速脫離休眠,這才有你後來見的那一幕。”
“可是我見她也在念咒。”良辰不解。
“苗蠱之事為師雖然不甚熟識,但說到鬥法…。”『露』離還沒說完,就被公孫念搶來話頭:“若論鬥法,你可是她老祖宗啊。”
『露』離指指公孫念語氣略有些埋怨:“你啊,若不是我最後留了一手,沒有趕盡殺絕,你這極端的法子可就害了那個苗女,那蠱蟲可是差一點就將那女子的雙眼盡數吃了個幹淨。”
“就算真是如此,那又如何?”公孫念不置可否:“她不給那喬帆的幼女解蠱是擔心他還會再害他人,但是不與你這徒兒解蠱,完全是知道了她是喬帆找來的幫手,若真為她解開了自己的蠱,自己怕是也活不成。”
『露』離看向良辰,她點點頭,也有些惋惜:“那日她離開祖屋,並非是采買食材,而是已經準備給我下葬,買了要為我穿戴的衣物,聽她的口氣,估計還預訂了棺木,才花費了那麼久返回屋中,說到底,也是個可憐人。”
喬帆這時好死不死地追出屋子,扒拉著前襟,上麵『裸』『露』的皮膚上已經多的是被蠍子和蜈蚣咬的紅腫:“神醫『奶』『奶』,祖宗,快收了神通吧,小的罪該萬死不該拖累小道長,小的知錯,小的知錯。”
說著響頭跟不要錢似的磕在地上,院中未做打理,幾乎都是黃土,磕得喬帆滿臉,混著鼻涕眼淚,一道道的。
“再說,明明罪魁禍首是那苗女,你們幹脆弄死她算了,屍體我來想辦法處理。”
眾人再看喬帆這人,穿的衣衫顯赫,像是個富貴人家出來的,可言行舉止,真讓人咂舌,良辰大罵:“當初就該讓蠱蟲弄死你。”說著自己一瘸一拐地走向柴房。苗女箬綺見良辰進來,抬頭看了看她,繼續發呆,繞到柱子後麵,費勁地解了半天,捆得當真是比粽子還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