軟軟的坐在地上的慕瑾然,後背抵著牆壁,低著頭,讓人無法窺視他的表情。
一隻胳膊軟軟的垂在地上了,而另一隻擱在他的膝蓋上,一滴油一滴鮮紅的液體,順著他的指尖滴落在了地上。
滴落在白色地板磚上的紅色血液,宛若一朵盛開的紅梅,妖嬈惑心。
他就像感覺不到手上的疼痛一樣,就那樣傻傻的坐在地上。
來來往往的護士,都忍不住側目拿著什麼好奇的眼神,看了慕瑾然一眼,可是誰也沒有勇氣上前去詢問,他發生了什麼事。
他就那樣傻傻的坐在地上,一動不動宛若一尊雕塑。
聞訊趕來的許雨笙、洛寶貝,剛走出電梯,就看到了這個情況,一大一小兩人,眼底都充滿了迷惑。
對於慕瑾然像是魔怔了一樣的坐在走廊上的行為,表示十分不理解。
許雨笙大步走到了慕瑾然的身邊,直接將比他還要高上半個頭的慕瑾然給架到了一旁的椅子上。
在他的視線觸及到那已經開始凝固的血液的手時,微不可見的蹙了蹙眉頭。
扭過頭對著小奶包說道:“你去我辦公室,把那個醫用箱來過來一下!”
洛君乾也沒有多問,徑直跑去拿醫藥箱去了。
許雨笙站慕瑾然的身邊,坐在,溫潤的眸子,此刻正一眨也不眨的盯著慕瑾然。
“然哥,發生了什麼事?”
沉寂在自己的世界裏的慕瑾然,沒有理會他。
倏地,許雨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邁著大步,向著他們旁邊這間敞開著大門的病房走了進去。
在視線觸及到坐在床上的洛音的時候,所有的不解,在這一刻全部解開了。
他白癡,竟然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這個世界上唯一可以讓慕瑾然失控的人和事,除了洛音還有誰。
想到這裏,許雨笙不禁搖了搖頭。
果真是nue戀啊!
相互折磨,相互癡傻。
這就是那愛情。
許雨笙斂下心神,邁著步子,走了進入。
站在chuang邊,他望著洛音,“嫂子,還知不知道我是誰?”
空氣中靜謐了好一會,都不曾聽到回聲。
許雨笙耐心極佳的有接著跟洛音交談,“嫂子,坐回原來的自己吧,逃避是沒有用的!”
這句話落下,病房裏,依舊一片寂靜。
他的問話也如上次一樣,石沉大海了。
許雨笙微微歎了一聲,轉過身,走出了房間。
從他的管擦中,他敏感的發現,洛音心中存在著很深的心結。
心結一天不解開,她就一天恢複不了原來的模樣。
而這心結,也必須是自己的解開,其與的人,根本就幫不了。
心病還需心藥醫啊!
剛走出病房,洛君乾拎著藥箱跑了過來。
許雨笙接過他手上的藥箱,放在椅子上,打開,從裏麵拿出一瓶消毒水和一袋消毒棉簽。
擰開消毒水的蓋子,將棉簽浸泡濕了,粗魯的扯過慕瑾然那雙傷痕累累的手,毫無溫柔可言的給他擦拭著傷口。
將手上的傷口徹底的消毒完,他從醫藥箱裏拿出一個白色的瓶子,擰開蓋在,挖出一坨亮晶晶的液體,抹在了他的傷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