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衡陽,官道旁一個破舊的茶館裏坐了十幾個人。
這些人中有粗壯的江湖漢子,有衣衫破舊的老農,茶博士正在給坐在店裏的眾人添茶,一個身穿粗布衣的駝背男子坐在角落裏,茶館最靠邊的桌子上坐著一位藍袍老人吱吱呀呀的拉著胡琴。
茶館最中央的一張桌子上坐著幾位江湖豪客,腰胯利刃,茶桌上放著長劍,他們正在高談闊論。
一個穿著藍布衣的中年男子對著坐在對麵的江湖客說道:“張兄,我在這湖南地界上可是有些年,沒見到你了。這些年去哪了啊!”
那張姓江湖客說道:“李兄,咱們確實多年不見,我這些年走南闖北,在江湖上遊曆了一番。”
李兄笑著說道:“那張兄此番回來必然是武功大進,衣錦還鄉了。”
張兄連連擺手:“不敢當,不敢當,隻是在外闖蕩時間長了,想家了,回來看看而已!”
那李兄也隻是客氣客氣,見張姓江湖客並不接茬,又接著說道:“張兄在外闖蕩多年,見的市麵怕是不少,還請給我講講吧!”
那張兄也不客氣,端起茶杯,渴了一口,才說道:“要說起來這些年我走南闖北,浪蕩江湖,確實也見過不少事情,那我就給你們說說這半年來江湖上發生的三件大事吧!”
茶館裏的眾人一看有故事聽,都湊了上來,角落裏的駝背男子也傾斜著耳朵聽著,藍袍老人也停了停胡琴,又拉了起來。
那張兄見眾人的表情,點了點頭,滿意的接著說了下去。
“這半年來,一共發生了三件大事,都足以改變江湖形式!”
“這第一件呢,在座各位大概都有聽說過的,那就是‘金蛇妖君’劍挑洛陽金刀門,擊敗了‘金刀無敵’王元霸,奪下金刀,成功晉級為‘刀劍雙金’!”
那張兄說道這裏,發現眾人臉上都有些不以為然之色,有幾個性子急躁的都快要跳出來了。
不忙不慢的借著道:“此事大家應該都有聽聞,但是此事的後續,估計大家就不清楚了。”
“哦!還有後續?張兄快快說來!”那李姓男子替著眾人問道。
“好!這金刀門本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之前全靠著‘金刀無敵’的名頭鎮著,才讓宵小之輩不敢擅動,這一回金刀被人奪走了,那河南地界上那是風起雲湧啊,無數的小門小派蠢蠢欲動,一直與金刀門對抗的鄭州六合門都打算直接對金刀門下手了。”
說道這裏那張兄將茶杯裏的茶水一飲而淨,那李兄在一旁看見了,連忙幫他把茶水續上。
“按理來說這金刀門是在劫難逃,可不成想少林寺出麵了,派出兩位方字輩的高僧,前去了鄭州,將六合門與其他幾個較大一些的門派聚集起來,與他們會了一次麵,說服他們放棄針對金刀門的舉動。這些門派本就是少林寺養的狗,哪裏能不從命呢,那些較大的門派熄了火,那些小門小派隻得自己找了上去,那王元霸也確實厲害,雖然沒了金刀,功力不減,一個人直接將他們全部打發了,自此之後,金刀門反而有了一線生機,現如今門派是越發欣欣向榮了。”
那張兄話音剛落,一旁就有一個粗壯的江湖漢子叫起好來,“不愧是少林寺的高僧,居然磨滅了一場打殺,實在是功德無量啊!”
一旁的聽眾們也紛紛讚歎。
隻有那張兄冷笑一聲,“你們以為這是少林寺懷了什麼好意不成!”
眾人聽的一愣。
“這河南向來屬於少林寺地盤,在河南地界上混飯吃的江湖中人有八成都是出身少林,剩下兩成中還有一成是祖上與少林寺有關係,再論地產,這少林寺占了河南不知道多少畝的上好耕地,上好的宅子,這些東西可不都是用正大光明的手段來的,總有些見不得人的方法,在河南地界總是有些恨少林寺的人。”
“這些人除了依附與嵩山派之外,原本都是依附金刀門的,要是金刀門倒了,萬一出來一個更厲害的門派,少林寺能不心慌麼,對於少林寺來說一個已經沒落的金刀門總比一個新出來的江湖門派要好對付的多,更何況要是六合門要是勢大了,誰能保證他還一心一意給少林寺做狗,要是被反咬一口,那少林寺的顏麵可就丟盡了!”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覺得實在是很有道理,江湖上不就是你爭我奪的樣子麼。
“那張兄快說說第二件事吧!”那李姓男子見第一件事就如此有分量,更是急忙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