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看到周運發如此暴怒拚命掙紮的樣子,烏鴉卻突然臨時改變了主意,那把寒光閃閃的牛角刀隻是順著周運發的手腕,輕輕的劃開了一道小口子,然後就一把紮進了旁邊的水泥地板裏。
一場虛驚!
不過很快,烏鴉又壞笑著將這把寒光閃閃的牛角刀給一下舉了起來,“哎呦喂,剛剛沒看對方向,失去了準頭,刺偏了一點,希望這一次我不會再失手了。”
看著烏鴉如此猙獰的麵目,周運發隻覺得自己簡直都快要被這個壞家夥給逼瘋了!
“夠了!夠了!快住手啊!”這時,吳宇超在一旁看不慣烏鴉這種做法,也開始打抱不平的大吼了起來,“我給,我給你們錢!快放開我兄弟!”
這個時候,百般掙紮卻絲毫沒能擺脫得了對方的束縛,周運發早已經是氣喘籲籲了,他心裏害怕極了,也嚴重的透支了體力,渾身上下都被汗水給濕透了。而在一旁的吳宇超也一點都不輕鬆,還被幾個黑衣人死死的按在地上,動彈不得半分。
烏鴉慢慢起身,很快就走到了吳宇超身邊,饒有玩味的壞笑道,“你是說可以給錢了對吧?”
吳宇超有些厭惡地看著烏鴉,咬牙道,“少點,我們家沒有那麼多錢。我們兩個一起給陳浩東道歉,少賠點。”
“不行,一個子兒都不能少!”烏鴉也咬著牙,分明是寸步不讓。
“夠了!你們鬧夠了沒有?相信你們也都知道,當一個人被逼上絕路的時候,他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這個時候,吳宇超顯然也是被烏鴉這一夥人逼急了眼,不顧一切的大吼大叫道,“去你媽的,你殺了我們,我們也拿不出那麼多錢來,我們他麼就是學生,隻是兩個窮得叮當響的學生,知道不?!你們幹脆逼死我們算了!”
看到吳宇超也被逼急了,周運發趕緊借機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態,盡量語氣平緩地說道,“烏鴉哥,我們雖說都是窮學生,但是我們也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一種。你這麼逼著我們,這不是在要錢啊,這簡直就是想要了我們的命!如果你真想要我們小命的話,你直接來就好了,這麼多錢,真的會要了我們的小命!”
在這兩個高中生輪番的據理力爭之下,烏鴉這才慢慢收住了手,他重新坐回到那把藤木搖椅上,認真的琢磨著周運發和吳宇超這兩個窮學生話裏的那個意思。
這時,烏鴉手下的一個小弟一臉囂張的看著他,高喊道,“烏鴉哥,別他麼跟他們兩個廢話了,我先廢掉一個,看他們給不給!”
“廢,廢,廢什麼廢!動點腦子行不行?”烏鴉忽然騰地一下站起來,一邊拍著這個小弟的腦袋,一邊衝著這人破口大罵起來,“你他麼脖子上麵頂著那個東西是幹什麼用的,你豬啊?你他麼長著一顆大腦袋難道隻是為了顯示你身高?廢了他們其中一個,對你有什麼好處啊?大笨豬一個!”
罵完了這一頭笨豬,烏鴉有些氣惱的一把癱坐在那張藤木搖椅上,點著一顆煙,隻顧低著頭猛吸了幾口,皺著眉頭,過了好一會兒才幽幽的說道,“我看今天就先這樣吧。把他們兩個都帶走,給我關好了。明早我去跟他們的父母談談。”
聽烏鴉這麼一說,周運發頓時就急眼了,“不要啊,求求你們了,千萬別去找我母親。”
烏鴉衝著他長長的噓出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然後饒有玩味的笑了笑,“你就是個沒用的窮學生,你說的現在還頂用嗎?想想你自己的處境吧。”
“不行的。這事情不能讓我母親知道,你們夠了!”周運發心裏一著急,頓時就不顧一切的大吼道。
蹲在一旁的吳宇超也明顯是急紅了雙眼,他睜著銅鈴般大的眼睛大罵道,“艸你媽的!還要去找我們的家長,你們這是要搞什麼啊!”
說話間,他使勁的一用力,居然把雙手給一把抽了出來,不過,邊上一個黑衣人迅即拎著一根棍子照著他腦袋上就是一記悶棍!
這一下,力度可真夠大的,簡直是往死裏打啊,直接就把吳宇超給掄倒在地了。見狀,周運發也開始拚命的掙紮,但是很快,另外一個黑衣人也跑到他邊上,一麻袋就把他給一下套住了,隨後,他就被這一夥黑衣人拖著帶走了。
大概一個小時以後,周運發和吳宇超他們二人就被這一夥黑衣人從麻袋裏頭很粗魯的一把給扔了出來,直接關進了一個昏暗的房間裏。這個房間裏頭四周圍都是破舊的水泥石灰牆,有些牆壁上還滲著水,門口一扇大鐵門,也不知道這是什麼破地方,基本跟城市裏頭的那種地下水道沒什麼差別。不得不說,此時的周運發和吳宇超兩個人渾身上下都沒一處好地方了,他們兩個都是鼻青臉腫,蓬頭汙麵的,臉頰上到處都是幹涸的一道道血跡。他們兩個都努力扶著牆慢慢支撐起來,想要查探一下周遭的環境。費了好大的勁兒,他們兩個才終於靠在了一處牆角。
這才看清楚了,原來他們兩個現在所處的,居然是一間狹長昏暗的地下密室。看樣子,這回就算插上翅膀,他們也很難平安無事的飛出去了。